醉酒中,林湄身上使不出什么力气来,只能这样被邢铮圈在怀中,他将她抵在了墙壁上,“他对你做了什么?”
“只是喝酒,”他似乎误会了什么,林湄条件反射般解释,“什么都没有发生。”
解释完,又觉得有些多余了,他们的关系,谈论这个,仿佛过于亲昵了,还有,他都要结婚了,这样对她,是不是不合适……
“刚才,谢谢你了,祝你和江小姐新婚快乐,”林湄大方地向他送上了祝福,“我该出去了。”
她说出那句祝福的话后,男人眼底的关心顷刻间烟消云散,眉宇间阴翳尽显,只是她视线模糊,并未看清。
下一刻,腰上的力道陡然加重,她痛得双眼清明不少,复又听见了他的声音,“出去干什么,陪他继续喝,还是跟他睡一夜?嗯?”
“他给你什么大合同了,让你这么迫不及待,还是说你就是离不开男人的DF?”
最后二字,仿佛两个耳光,落在了她的脸上,砸得她双颊火辣辣的,“对!我就是离不开男人,跟你有关系么?我爱和谁上床就和谁上床,管好你自己!”
喝了酒,她嗓门都大了许多,此番话,也被门外的明州与沈肆听了去,沈肆瞠目结舌,本以为林湄只是邢铮一时兴起养的小情人,未料到,她竟有胆子同邢铮这样叫嚣。
明州则是神情严肃,他本不想去打扰的,可林湄这样吼着,显然是情绪不对了,明州走了上去,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门打开后,便看见了正在对峙的男女,林湄被邢铮搂着腰,压在了墙壁上,她双脸通红,头发凌乱,嘴唇似乎有些肿,都是成年男女,怎会猜不到方才发生了什么,明州的目光又沉了几分。
被打断后,邢铮心情愈发烦躁了起来,他向外看去,同明州对视了起来,明州同他说:“阿铮,你马上就要结婚了。”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显,聪明的人都懂。
林湄难堪不已,低下了头,她最怕的,便是旁人撞破她与邢铮的关系,明州以前已经撞破过一次,她仍未免疫,特别是在邢铮即将同江楚碧“结婚”这个节骨眼上……
不知是否是明州的话提醒到了邢铮,邢铮竟真的这样松开了她,他越过了明州,离开了包厢,沈肆忙跟了上去,不断同邢铮赔罪。
而明州则是进入了洗手间,他站在了林湄面前,轻轻问:“还好么?”
林湄点头,“不打紧,谢谢学长。”
她虽这样说着,可这表现,哪里像不打紧的,一靠近她,他便闻到了一身的酒气,方才沈肆也说了,她喝了少说有一斤半,还是空腹喝的,明州看着她的肚子,问:“胃不舒服吧?”
林湄被他说得捂住了肚子,的确,胃很烫,还反酸,想吃些东西,明州仿佛是有读心术一般,同她说:“我带你去吃饭吧,你车钥匙给我。”她喝成这样,必定是不能开车了。
林湄被明州扶着来到了外面,收拾好东西,便同明州一起离开了,明州开了林湄的车,带她去了不远处的一家面馆。
林湄不舒服,便也没有看路,她骨子里是信赖明州的,他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林湄要了一份最简单的阳春面。
面条上来时,热气腾腾,她先喝了一口热汤,胃里不舒服的感觉被抚平了许多,阳春面虽清淡,味道却十分鲜美,林湄将一整碗都吃完了。
吃过了面后,明州问林湄:“你和阿铮,现在还在联系么?”
林湄摇了摇头,“没有,今天是巧合。”
如风会所,本就是邢铮常去的地方,撞见了他,林湄也未深想,可明州却不这么认为:“真的是巧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