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你不仅欠姒大人一个道歉,你更对天下百姓欠下无数罪孽,枉当年尧帝对你信任有加封你为共师,你却以洪水害世间生灵,可是百死莫赎!”
莫暄翮一字一句,像是刺在他心上一般,引得他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我共工一族自触不周山之后,被压制好几百年,曾经霸九州,如今只余江水之地,怎么抬不起头来,前几任首领都兢兢业业治水却再有功劳也不得封赏,无权无势,唯唯诺诺卑微得很。只尧帝还肯听信驩兜大人之言封我为共师,算是挣了点颜面。但是那又怎样呢,我与鲧大人一同治水,但鲧大人从天界偷了息壤,洪水越治越治不住,反正我就算有功劳也得不到重视,既然已经如此,那我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让整个人界都被洪流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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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哈哈哈!”
“功劳?亏你还好意思说。你共工一族世代治水,对筑堤挡水之法驾轻就熟,尧帝命你族治理黄河流域水患,但却发生溃堤事故,淹没整个黄河流域。就像你的前辈共工一样,你们都因为败而激愤异常,想要与世界一起毁灭,一个是怒触不周山,你却是决堤放水,洪水冲击下到处呈崩塌之势,更使神力无端大发洪水,残暴多端。难道天下生灵都对不住你共工一族吗,你要作恶如此?!”
面对莫暄翮的质问,共工却继续笑了起来:“反正在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人眼中,我共工一族已经是罪不可恕,那我就让全天下来为我族一起陪葬又有何不可!哈哈哈!”
“你个疯子简直不可理喻!”莫暄翮气上心来,对共工怒目而视。
共工冷笑一声:“是这个世界不可理喻!最初的洪水可是天帝所降,不是我共工氏,要说罪孽,源头可不在我这!”
看他的头上有黑气腾腾冒出,莫暄翮知共工入魔已深,便叹道:“天帝降水是为警示人类的不端,而你作恶是要将错就错毁灭人界,可是不同的性质。我懒得跟你啰嗦了,走吧,一道去邙山,姒大人可等着你呢!”
“休想!你先放了我的族人再说!”
“呵,你四处作恶,声名狼藉,天上人间地下,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所。共工一族三万人都在我手中,还容得你跟我讲条件?”说话间,莫暄翮已祭出了玄素冰清剑,水神共工自然早已耳闻这一无往不利的神兵利器,忙带着四长老往相反方向逃去,他们各自使出兵器,一溜烟地逃。
莫暄翮也不急,只跟在他们后面追,眼见莫暄翮马上就要追上来,双方打上一架,让他们削弱一点元气,莫暄翮却又不往死里揍,只是让他们很狼狈而已。一旦他们想要四散逃开,莫暄翮就用分身之术围追堵截,最后还是被逼得逃到一处。如果就那么痛痛快快将共工五人给擒了,莫暄翮反倒不想,她不会这么便宜了他们。这让她想起了之前在成都载天山上与夸父首领互相追逐的画面,只不同的是,上次是她被追,而这次,却是她追人。
见自己五人怎么逃都逃不出莫暄翮的手掌心,反而是累得半死,水神共工不免气恼不已,手下四长老也大喘着气道:“怎么办啊,宗主,我看咱们这下是死定了,她这么追我们,又不即刻杀了我们,就算拖也得把我们拖死。”“是啊,宗主你也看到了,虽然你神力在身,但跟那恶女人斗起法来一点便宜都占不到,这可如何是好。”
“别吵吵了,你们把我都给吵乱了。问我怎么办,如今我能怎么办?”共工兀自气狠狠地落到一荒郊野岭休息。而莫暄翮,就在不远处的一树桠子上轻轻落下来,嘴里咬了根狗尾草,侧身躺着闭目小憩。不过之前的经验也让共工五人清楚,他们逃也无处可逃,只得原地生火,去找些枯柴,打点野味来烤了,在此处过夜,明日再继续逃亡的征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