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莫暄翮,突然走上前,给你董肆钦一个大大的拥抱,再松开手,“经过此次的事,南蛮一族反而是倒向了我们这一边,从此也将成为牵制驩兜的一股力量,我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更何况,枫神异术不但找到,大巫师还将它传给了你,为的是让你帮南蛮复仇,除去九骨峒地底的那头修蛇王,据说它有九个脑袋,不死之身,只有枫神异术才能彻底消灭掉它。这个事,就交给你和扶仑了,我与夔哥哥还得再去有崇查鲧大人的下落,南烛协助大禹、伯益、后稷几位大人黄河治水也是很忙碌。”
“这是自然,三苗、驩兜、丹朱统统交给我和扶仑,驩兜的末日也快到了。在这尧舜时代,我们四人终究不过是不留影也不留名的,帝君在内的所有世人都将会被抹去有关我们的记忆。但要论力量,我们一人去灭掉一个部族,并不是什么难事,可这是属于他们的时代,而非我们的时代。历史的大势早已注定,我们只是参与者,而非主宰者,属于舜帝的时代,帝君诸人才是主角。我们永远不可能真正代替他们去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
两人相视而笑,彼此捏着拳头轻轻捶了下对方胸口,回到大巫师的祭祀场地外,嬴夔还是一个人安静站在那里候着,脸上的表情云淡风轻,“你们回来了!”
“是的,回来了!”
董肆钦走上前,在嬴夔双肩上按了按,“辛苦你了,兄弟,这里都交给我吧,大败修蛇王和驩兜的那一天,我会传讯给你们。”
“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嬴夔笑了笑,“当然,你也在等我们找到鲧大人的好消息。”
看着莫暄翮和嬴夔两人白衣绝美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天际,董肆钦又陷入了一片端然肃穆之中。
此时的平阳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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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殿议事厅内,舜帝也接到了南蛮一族祸乱处理的奏报,并只召了皋陶一人进殿,神色虽有一丝忧虑,但也显得镇定,“驩兜行事也太过于歹毒,南蛮事发,肆钦身中情蛊之毒,若不是暄翮与嬴夔及时前去相助,怕也是有些棘手,好在事情解决得比较圆满,南蛮最终归服我华夏。如今扶仑仍是死死制住丹朱,肆钦得了枫神异术之传,再去一举攻破驩兜老巢,也就大为容易了。”
“有暄翮四人为帝君分忧,定会诸事顺遂。如今四罪中的共工已平,驩兜、三苗也在渐渐收网,相信暄翮缉拿鲧大人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以黄河为首的洪患,有南烛协助姒文命、伯益、后稷三位大人治理,如今也是颇有成效。帝君大可放宽心,倒是您,平时里巡狩四方,为政事忧心操劳,多注意身体才是!”皋陶恭谨地言道。
舜帝捋了捋须,接道:“今天下初定,政事庞杂,哪敢有分毫懈怠。有伯夷任秩宗,主持礼仪,本君颇为放心。司徒大人子契与八恺推行教化有功,百姓多行厚德,远佞人。度、量、衡也已统一。皋卿创刑造狱,多次向本君进言明刑弼教以化万民,亦使天下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劳苦功高。甚好!甚好!”
说到这,皋陶不禁一揖,“这是作为臣子的本份。帝君明日又要出巡,操劳万分,可得多注意着身体。”
“不妨事,你且先去吧,有事本君会知会。”
再次踏入有崇的地界,莫暄翮和嬴夔去了石茆城,站在巍峨的城门外,莫暄翮安静立在那里,口中默念着《吕氏春秋·君守篇》的句子,“奚仲作车,仓颉作书,后稷作稼,皋陶作刑,昆吾作陶,夏鲧作城,此六人者,所作当矣。”
站在她身旁的嬴夔听出了话中之意,“确实如此,鲧因治水而成尧之巨卿,被封于有崇,自然有大功,然也因治水而成天下罪人,不得不说世事无常。”
“鲧筑城以卫君,造郭以守民,三仞之城,果然恢弘,在这点上,我是很佩服鲧大人的。他本是天上的神主,却是偷了天帝的息壤私自下界,受尧帝之命治理洪水长达九年,最初曾救万民于水火,后却因方式不当,采用围堵之法,反致洪患更甚,天帝又发现了他私盗息壤的行为,派祝融缉拿,怎么都是无处说理的一个死局了。我们前去石茆城宣谕,也是帝君思虑民生,鲧之罪,罪其一人,不及有崇的所有百姓。”
莫暄翮言毕,与嬴夔一同来到城门处,守军一听是舜帝御史,忙请了进去。姒文命的母亲脩己亲自前来拜会了莫暄翮和嬴夔,态度十分恭谨。面前的有幸氏是个十分美貌的中年妇人,却是形容有些憔悴,低眉垂目间现着哀忧,沉沉道,“莫将军与嬴大人前来宣读帝君谕旨,全我有崇百姓的安乐,感激不尽。我夫君实在有罪于天下,天帝与帝君欲拿之,有崇上下无一怨言。只我那文命孩儿,前些日子听说被共工所伤,治理黄河水患,风里来雨里去,做娘亲的实在是牵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