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相识不过短短数日,然于姒文命和女娇而言,已经像是认识了许久许久,他们再也离不开彼此。此时此刻,他们俩在山上的一个幽静处,身周都被桑林遮盖,下方的岩壁陡峭光滑,一眼望下去看不到尽头。
坐在崖边的石头上,他俩在一起依偎了好一会儿。许久之后,姒文命从颈项中取出用特制绳索串着的一块宝石,那块宝石是六角雪花型的,正闪烁着青绿色的光芒,还可以根据持有者的意念变大或缩小,看起来很有点奇异。
果然,女娇一看到这块宝石,本来晶莹透亮的一双大眼睛愈发显得有神采,很是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宝石呀?”
姒文命很是温柔地搂着女娇,一边展示宝石一边说,“这叫节令石,是我的祖传神物,家父本是天神下凡,这宝石也是天界带下来的。命名为节令石,主要作用便是用来分辨农事季节的。节令石的光芒在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各变换一次颜色,春天是绿色,夏天是赤色,秋天是黄色,冬天是银色。春分、夏至、秋分、冬至的四个节令之间的每种颜色,又要再变换六次不同的深浅色,一年总共要变上二十四次,也就正好对应二十四个节令,是一块十分独特而有用的宝石。”
见女娇摩挲着那块闪闪发光的宝石,显得爱不释手,姒文命毫不犹豫地将节令石交到她的手里,“你这么喜欢它,以后就拿着它吧,算作,算作我们的定情信物。以后只要一看到它,就像我在你身边陪伴一样。”
谁知女娇却连连摇头,马上把宝石塞回他手里,“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可是这东西太贵重,我真的不能要。你为民治水,奔波劳苦,这节令石对你非常重要,你怎么能给我呢,何况我拿着它的实际用处也不大,你才是那个真正需要它的人。快收起来吧,有你这份心意也就够了。”
说罢,女娇在姒文命的额头上深情一吻,左手搭在姒文命的右肩上,右手隔着节令石的温度,与姒文命的左手紧紧相扣,良久良久才准备放开。
就在女娇要松手时,姒文命却再也忍耐不住心底的渴望和熊熊燃烧的欲念之火,一下将女娇娇柔的身躯揽进自己的怀里,俯身吻上她的唇。两人俱是处子之身,一旦动了情念便是如山洪喷发,再也难以克制。
无需多言,彼此早已在初初相见时知晓彼此的心意,那一见钟情的美好,是天地间关于男女感情最好的诠释。指尖相交,舌尖缠绕,紧紧搂抱,吻在一起,浑然而忘我,热烈而隽永。
也不知吮吸了多长时间,直到彼此的舌头都麻木了,才不舍地分开。没有衣衫的褪却,也没有鱼水之欢的尝尽,即便点到则止,却也是缱绻深情不负春光。
“娇儿,我想桑会结束后,就启程回有崇面见娘亲,告知众族人将要娶亲一事,做好准备,然后带上人马回涂山迎娶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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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文命的话,是女娇心中所盼,当真正听到这句话时,又心怀忐忑,不禁脸上又羞又红,声音放得低低的,“那要不要先跟我阿爹说一下?”
“这是自然要说的,我先跟暄翮他们几人都先商量好,这两天就找个机会向你爹正式提出娶你之意。就怕咱俩认识时日尚短,你爹娘会不舍得将你嫁给我呢。”
见姒文命面色带着点忐忑,女娇直接回应了一个大大的热烈的吻,“我了解我的阿爹阿娘,他们从小就很宠我疼我,什么事都顺着我,一定会同意我们的婚事的。就算是不同意,我也会想尽办法让他们同意的,你要相信我。”
“我怎会不相信你,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今生今世,永远都不会分开。”姒文命又将女娇搂进了怀里。两人就这样相偎依着坐了整整一天,直到夜色降临,很有些晚了,才不舍地手拉着手回去。
姒文命将女娇送到院子外,就返回了所住的别院,很巧,莫暄翮五人与伯益、后稷二人也都回来了,而且大家都没有休息,而是似乎很默契地坐在院子里等着他。孟儿四人倒是一天玩累了,被莫暄翮打发回了房间先睡去了。
“姒大人,你可回来了,看你这满面红光的,怕是有什么大喜事吧?”莫暄翮第一个迎了上来,笑着打趣姒文命。
这一进门就被莫暄翮给戳穿了心事,即便一向沉稳如姒文命,也是不由得脸上一红。还好夜色已深,院子里的明月珠光芒也并不能照遍每一个角落,脸再红也不是太能看出来。
姒文命被弄得很不好意思,低头吟着“这”,却被莫暄翮一把拉住“什么这呀那呀的,你是我们这一伙人的头领,还害什么臊,来坐下喝口茶,咱们人都齐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尽管口无遮拦,信口开河都行。”
她这话大家听着听着,不觉就捧腹大笑起来,赵楠烛就戏谑地损她,“暄翮你枉读诗书,怎么能让咱司空大人口无遮拦、信口开河呢?小心司空大人上帝君面前参你一本,说你言语失当,调戏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