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一肚子坏水”,莫暄翮听后不免想要揍董肆钦一顿,他明显是故意逗她的,立刻一溜烟地闪开,然后还补充一句,“其实我觉得丈夫国的男人们根本就不需要女人,所以就算女装出现在他们面前,估计也引不起他们的兴趣。”
董肆钦的话,实际上是不无道理的。丈夫国地处西极之地,举国上下皆男子,住荒山,食树果,人人都常年佩剑,对付凶猛的禽兽很有一套。虽然都是男人,但他们一到成年,形体中就会生出两个影子来,时间一长,影子就会凝聚成形,成为男孩,也就是他们的后代。有的是只有一个影子能成形,有的则是两个影子都能成形,每个人情况有所不同。
丈夫国人的后代,都是用这种方式传承,后代也都是男子,长此以往,整个国全部都是男子,没有一个女子,国民也浑然不知女子为何物。进入丈夫国中,舜帝几人都是走马观花,且刻意改变了装束,国人虽然见到外族人有些好奇,但看到都是跟他们差不多的男人,也就没什么脱常举动。
有丈夫国,自然也有女子国,而女子国恰好在丈夫国的北面。与丈夫国相反的是,女子国中尽是女子。传说女子国也在巫咸国的北边,最初只有两个女子避世而居,那里四面环水,海子中有岛,岛上有山,山上有一扇奇特的门,门内有黄池,一旦成年后的少女到门内的黄池中洗澡,就会自然而然怀上孕。沐浴黄池后怀孕所生的孩子,大都是女孩,少数情况下即便剩下男孩,也最多只能活到三岁就夭折,是以女子国中代代相传的都是女子。
“我说,帝君就罢了,南烛你们四个大男人的,要不要也像我进入丈夫国一样,易个容改个装什么的,把你们的外在都变成女子,帝君呢,则像是带了五个女儿到女子国一游,这主意怎么样?”莫暄翮故意眨眨眼,挤挤眉,想要逗他们一番。
董肆钦第一个就不乐意,“凭什么,我一个大男人,要我扮成女人,想得美!”
他不说还好,一说大家都想起了曾经在桐柏山的时候,那晚上他与嬴夔打赌输了,莫暄翮回来后惩罚他,让他穿上女装做女人情态跳舞的事,看大家都不怀好意地集体瞪着自己,心里才反应过来,暗道遭了,怎么能把这茬事给忘了。
正想要趁隙开溜,莫暄翮、赵楠烛、扶仑、嬴夔都四面围上了他,看情形不妙,一打四毫无胜算,只能仰头朝天,哀叹一声,“罢了!”
不过赵楠烛、扶仑、嬴夔三人当然是不愿意装扮成女的,还是赵楠烛接着开口道,“暄翮,去丈夫国你穿男装,那是因为你本来就很多时候是打扮成男人的,而且我们中也就你一个女人,可我们不一样,我们几个可都是大老爷们,少数总得服从多数,要是我们都不愿意装扮成女人,你也得听从我们的意见。”
话音刚落,董肆钦就补了一句,“我头一个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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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舜帝也发话了,“暄翮,你也就别为难他们了,该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就算进入女子国,我们这几个人难道还能有应付不了的事?”
“帝君说的是。”
莫暄翮本身也是故意玩闹,见舜帝这么说,自然也就不再吭气,而是亲密地挽着嬴夔的臂膀,一路上甜腻腻的,舜帝倒也罢了,赵楠烛、扶仑、董肆钦三人是浑不自在,只能离两人一段距离。
女子国低处封闭的深山峡谷中,沟谷和洼地众多,那里有大片大片的海子,也就是地域广阔无边的大湖泊。到达海子边时,可以明显感觉到水深岸陡,主要因四处高山上的冰川融化而形成,眼前的风光纯美如画,深深吸引了他们。
望四周,有古穆幽深的林莽,有连绵起伏的雪峰,有艳丽典雅的群湖,有奔泻湍急的溪流,也有飞珠溅玉的瀑群。被群山包裹的海子,水波粼粼,碧蓝而清澈,明丽见底,并随着光照变化,呈现不同的色调与水韵。
那无比清澈的汪汪丽水,秀美的玲珑剔透;雄浑的碧波不倾,平静的招人青睐,每当风平浪静,蓝天,白云,远山,近树,都倒映在水中。水上水下,虚实难辩,梦里梦外,如幻如真。一湖之中,鹅黄、黛绿、赤褐、绛红、翠碧等色彩组成不规则的几何图形,相互浸染,斑驳陆离。视野移动,色彩亦变,一步一态,变幻无穷。整个水域,古树环绕,奇花簇拥,各具特色,变幻无穷。
“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见识过很多仙境一般的地方,但到了这里,还是照样被震撼了”,莫暄翮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而她心里,则想着居住在水中岛上的女子国国民,应该会有很多美丽的女子。
这让她有很大的冲动要去见识一番,想着便携嬴夔,双双凌空飞渡,不一会儿就在岛上落了下来,舜帝与赵楠烛、扶仑、董肆钦很快也跟在后面。谁知他们一出现,很快便被几个身穿彩衣的年轻女子拦住,为首的一个年轻偏大一点的女子喝问道,“你们是谁,胆敢闯入女子国!”
“姑娘,我们从有虞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