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公子相护,身上没有受什么重伤,但我的左脚还是在着地的那一下被地上的碎石给弄伤了,也就是这剧烈的疼痛,让我比公子先醒了过来。
我睁开眼睛,迎接我的是无尽的黑暗和晕眩。待我的双眼适应了这昏暗的环境后,借着那轮残月,我打量起这处坑洞来。
这个洞底部看着该有一间普通的卧室那么大,我又抬头望去,那洞口看着只有一条缝一样,我猜测这应该是山体被风长年累月侵蚀出来的裂缝,而我们在这缝隙的底部。
哎,这都能掉下来,这运气也是没谁了。仔细想来,今天还真是,倒霉它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一大早稀里糊涂地被拉去凶案现场看了那死的极其惨烈的张副统领的尸体,晚上陪着小莲故地重游却被人抓来当人质,还被劫持到了这深山老林之中,现在又掉到这深不见底的山洞之中。我想,明天的太阳应该还是能见到的,但能不能见到后天、大后天的太阳,就得看公子他给不给力,能不能想到办法带我出去了。
对了,公子,该死,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我就着那昏暗的月光,拖着我断裂的伤腿,开始向四周摸去,终于在离我位置的不远处摸到了公子。
公子还是那般警觉,我的手一触碰到他,他便惊醒地坐了起来,还用一个漂亮地招式,生生地将我拽到他的身边,用手锁住了我的喉咙。那真是生生地拖过来的,我的伤腿就这么在地上摩擦着,也不知道有没有二次断裂。那疼的我是死去活来的。
“公子,是我、是我、是我”我的无语,只能通过没有任何杀害性的言语来委婉地控诉。
然而公子的手并没有放开,不过他手上的力度倒是减了不少。只见他和我刚醒时一般,抬头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洞口,最后才将目光转向了我。
虽然月色不算光亮,但我还是看清楚了,公子此时的眼神中没有任何光彩,像是木偶一般呆滞。这把我吓得那是一激灵,也顾不得腿上传来的剧痛,用力拔开他扣在我喉咙上的手,就往离他远一些的地方爬去。
公子这般神情,定是掉下来的时候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中邪了,我本就打不过他,他再有邪灵加持,我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待我爬了一会儿停下来回头看公子之时,只见他痛苦地握着根地上捡来的粗树藤,许是太用力了,手上的皮都磨破了,血都顺着树藤流了下来。他还全身都在抖动,脸上的汗像是不要钱似的冒出来。明明这坑里不缺氧气,可他还是像要窒息一般,呼吸声逐渐粗重起来。
不好,公子莫非是有幽闭症。
我为什么知道呢?原因就是我之前在小说中写过我的一个女主得了这个恐惧症,当时为了描写的更细致一些,还查了很多相关的案例资料,我记得上面描述的症状和公子现在一模一样。
无法,我只得拖着我的伤腿再爬回公子那边。我敢肯定,我要是再不出了这洞,怕是这腿得在这废了为止。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我摇着公子的手臂问道。
公子这次像是听到了我的呼唤,慢慢的朝我转过头来,此时他的眼睛已经猩红,脸上已经变成了惨白的模样,双手鲜血淋漓。好在我是接受过唯物主义哲学思想滋养的人,不然就公子现在这种样子、这么样的行为,不被认定是鬼附身才怪呢。
现场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应对啊?我极力回想之前查的关于幽闭恐惧症的资料。可是越想记起来就越记不起来,公子看着已经快要窒息而亡了,情况紧急,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做点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
我先是将外衣脱下裹住他正在流血的双手,算是给他包扎了。再一把将公子紧紧抱在怀里,他越挣扎就抱的越紧,就像小时候外婆安慰刚得知父母双双牺牲的消息时,绝望无助的我的模样。我轻声对着公子说着安慰他的话,后面又试着讲一些有趣的故事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好在公子在我哼着的那不知名的小调中,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最后像是累极了一般,躺在我怀里睡着了。脸上还罕见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就这么抱着公子,发现他那一张俊脸离我如此之近。我能清楚的看到他高挺鼻尖上的小绒毛,还有他长长的睫毛根部处那颗小的不起眼的黑痣。
有生之年,不对,再生之年能这么抱着长得像我写的小说里腻想出来的男主模样的公子,也算是梦想照进现实吧,此刻我的内心如果说没有一丝丝波澜那肯定是假的。虽然公子平时凶巴巴的,对我也丝毫没有体贴温柔,但他这张脸我是真喜欢。
我借着调整抱着他的姿势时,装着不经意地用手指摸了摸他白静的脸庞,啧啧啧,真是细腻滑恁,比之女子不遑多让。不过,就这,怎么可能满足的了我的色心,况且现在我的色胆已经是满格的状态。不再占点公子的便宜,那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大好的机会吗?公子那红润的嘴唇看起来那么美味,趁着他现在没有意识的时候尝一口,就一口,就算是作为今天遭了一天罪的补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