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还有呢,明明在我的印象里,这棋局就长这个样子啊,还剩这么许多,我该摆在哪里好呀?”我扶额,面露忧愁地说道。
小莲凑过头来盯着棋盘看了许久,又看看手上的棋子,弱弱地说道:”姑娘,您觉着这有没有可能是别的棋盘上的棋子啊?”见我不解,又继续解释道:”奴婢的意思是这些棋子有没有可能不属于这盘棋局的,而是之前公子其他棋局中的棋子,下棋的时候不小心遗失了,这次又恰巧被我们找到了。”
“不属于这盘棋局的棋子”我默念到,心思却已不在棋局上,小莲的话让我想起了其他事情。我这想的有些入神,直到公子推门进来,我才又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动作幅度依旧有些大,然后又光荣地掀翻了刚摆好的棋盘。棋子掉落在地上,与地面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还有几颗志向高远的棋子,一路跳到了公子的脚下,像是迫不及待地去告状一般。
公子弯腰拾起那几颗棋子,拿在手中把玩着,面无表情地走到了我的面前。
“公子,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个?”我决定先发制人,看看能不能带带接下来可能要进行的对话的节奏。
“都不想听,现在我只想知道你为何会在我的房中?”公子果然是公子,就是不按常规套路出牌,根本就不上套的。
“额,我来自然是帮您打扫房间的呀,您看,这椅子上、这书案上、还有这棋盘上,都落了灰了。”我指着那些东西给公子看,又掏出随身携带的道具---抹布,在我刚说的那些地方擦了擦,可是一点灰尘都没有擦出来。我只得尴尬地朝公子笑了笑。厚着脸皮说道:“您看行露给您擦的干净吧,一点灰尘都没有了呢。您可不知道方才这上面有多少灰尘呢,不信您问小莲。”
我指了指旁边的小莲,小莲会意,配合地点着头。
“哦,是吗?我可不信你还有这么勤快的时候。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说清楚来我房中的目的。不然我就认为你是来我这偷什么东西的,这按照府里的规矩,偷盗者得先打五十大板再。。。”公子指着我一脸严厉地说道。还没说完,便被我打断了。
“哎呀,公子,咱们俩谁跟谁啊,说偷多难听啊。再说了,我真是来您这给您打扫房间的,不信您搜我的身,真的什么都没拿呢。”我赶紧握住公子指着我的手指说道。
“盗窃未遂亦可按盗窃罪论处。”公子一脸的油盐不进。
“公子,咱们商量一下,我给您说说我发现的惊天大秘密,您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在意那么多微乎其微的小细节可以吗?”我一脸谄媚地拉着公子的手指头摇晃着说道。
“先说说看,再决定。”公子挑眉,不咸不淡地说道。
既然有机会全身而退,我还是得争取争取,于是我便将之前想的入神的那件事告诉公子:“三平县那十五个半人的死状和张肋的一模一样,我觉得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关联。”
我得话,换来了公子的一记白眼,意思像是在说‘这还用你说’。
这害的我不得不收取一副故作玄虚的样子,老老实实说道:“公子有没有想过,那半个人有没有可能是张肋的?”
公子听完,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我本就拉着他的手指,一下不备,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差点摔倒。好在公子伸手抱住我的腰身,帮我稳住身体。
“你的意思是那双手脚可能是在张肋府里发现的那具尸体的?”公子将我扶稳后,又让我在他的身边坐下,就是扶着我腰上的手一直没有放下来。
“这些都还是我的猜测,具体的还需要公子您去查实。”我谦虚地说道。不过也是实话,在还没有证实之前都是我大胆得猜测罢了。
“如果如你所料想的一般,那么你觉得整件事会是怎样呢。”公子又问道,手上的力度因激动和兴奋而加重,勒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而不得不往他身边挪去,好脱离他‘魔爪’的控制。
“我记得那具尸体的脸部被划花了,想来就是为了掩盖死者不是张肋的事实。真的张肋应该是被人削去手足,做成了人彘。他被削掉的手脚又被拼凑在另外一个身形相识之人的躯干上,让我们误以为那死者就是张肋。”我猜测道。
公子听完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可能性极大,我记得当初断定那死者就是张肋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腿上的箭伤。”
公子的情绪又有些高涨了,手上的动作又加重了。我正在想办法逃脱公子手上的禁锢呢,不得已又往他身边挪了挪,直到公子侧身看向我时,我才惊觉,我们俩已经凑得这么近了,而且我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地亲到了觊觎已久的公子的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