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虽然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剑刺破皮肤深入皮肉的那种疼痛还是让我难以忍受。
公子反手一剑掠过那个杀手的咽喉,顷刻间便带着惊恐的表情倒在了地上。他倒下倒没关系,问题是倒下之前把我身上的剑给拔下来了。我就这么光荣地经历了二次剧痛。我捂住伤口,血像是怎么也止不住地往外涌出。
“行露,你怎么样了。”公子抱住我,焦急地问道,脸上满是痛苦,猩红的眼睛里像是有了点点星光。
我没有回答,因为那些杀手根本不会给我们告别的时间,他们不会因为我的倒下而停止进攻。
眼看着他们离我和公子越来越近,公子不忍放下我,艰难地抵抗着,这明显影响了本来就不足的战斗力。
我想推开他却又无力,看着他越来越多的伤,我抬头望了望天上马轮散发这妖艳光芒的血月,期待它能带我回到现代,更期望它能将公子一同带回去。我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我抓紧公子的手,希望时空隧道打开时能牵引他一同前往。
希望死亡不是我们的结束,而且我们的开始。
“保护公子”模糊中听见有人来了,真好,公子有救了。
“公子,您没事吧”是阿偌,他终于带来援兵了。
“杀,一个不留”此时公子的语气冷酷到了极点,如同腊月里的寒风,又仿佛是地狱派来索命的使者。
说完,便抱着我离开了这里。我半抬着眼眸回头张望,看见那些黑衣人渐渐倒下,如同讨厌的杂草一般被铲除干净。
后来,我变得意识模糊,除了能感觉到强劲的风力,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想来我是进入了时空隧道吧。再后来,我如愿地失去了仅有的一点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时,诶,伤口那不疼了,但是我还是不敢那么快睁开双眼,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穿越回来了。我试着摸了摸床边的东西,想看看摆在我床头的是不是我最爱的那个毛绒娃娃。我往床的左侧摸了几下都没摸到。正欲探索一下右边,谁知一个声音叫起来。
“薛神医,快过来看看她,怎么她的眼睛会看不见。”
是公子的声音,哎,开盲盒失败,看来我是没穿回去。你说我怎么会没穿回去呢,明明是一样的天象啊,真是让人费解的很。
莫非是我没死透造成的?哎,这么说来全得怪公子,好端端的他干嘛要救我啊,我都痛成那样了,为啥不让一次性我死透了呢,现在弄得我还得来第二次。
问题是当时那悲壮的情景下我才敢作出那般英勇的举动,现在让我再挨一刀,再受一次那样的巨痛,我是真提不起勇气。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薛神医已经给我再把了一次脉,只听他说道“不该啊,眼睛不该有问题啊,安丫头除了那。。。”
“薛云浮,记住我的命令,你若管不好你的舌头,我便让人拔了去。”
公子不知为何发了这般大的脾气,在我印象里,公子对薛神医一向敬重的很,从来不会对他这般疾言厉色。
“是,老朽记住了。”薛神医像是被他吓到了,唯唯诺诺地回答道。
场面有些尴尬,我也不好再装睡,只得睁开眼睛面对失败的事实。
“公子”我轻声唤道。
“行露,你醒了”公子忙坐到我的身边,握着我的手温柔地道。
我轻轻点了点头,又问道:“我的伤怎么样,严重吗?为什么都感觉不到痛呢?”
对于我的问题,公子好像有一丝失神和躲闪,让我心里的恐惧感浮了出来,我害怕地说道:“公子,你就说吧,我什么都扛得住的。只希望你不要骗我。我有权利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
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其实害怕的在打哆嗦。现在这种场景,再结合我身体缺失的疼痛感,怕不是我的下半身就此瘫痪了?不该啊。我伤的不是腹部吗?难道伤到了重要的穴位?或是被砍断了哪根关键的神经?我不会那么倒霉吧?哎呀,公子又不说,真是急死我了?
公子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眼神满是鼓励,语气坚定地对我说:“你别怕,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肚子上会留点疤,我怕你介意,便嘱咐薛神医不要对你说,可是,我们家行露太过聪明,一下子就被你发现了。”
公子,说完,摸了摸我的脑袋。搞得我有些迷茫,这公子好不容易夸我一回,怎么看着像是夸自家的宠物狗一样呢?搞得我都不知道我应该用什么表情去回应他了。显得高兴一些吧,就坐实了我宠物狗的事实,显得不高兴吧,公子这难得夸我一次,我摆个臭脸,以后他还怎么夸我。哎,行露难,行露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