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现在正亮晶晶的看着自己手里的这一束糖花。
为什么是一束呢?
因为这些糖看上去五彩缤纷的,像极了一束花。
每一种花便是不同口味的糖花,云佼佼很欣喜收到这样的礼物。
他拿在手中数了数,共有八颗糖花,每一颗糖花的枝条都用着最柔软最纤细的竹条编织出花的藤蔓与叶子。
炳南说,“你们每吃完一颗糖就把他的枝条向下折起来,等所有的糖花吃完了,你就能得到一朵漂亮的竹条编出来的花了。”
做糖的是一个老大爷,胡子都花白了瞧见了他们两个很是喜欢,无论炳南怎么说,都不收他们的糖钱。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炳南又买了两束糖花,递给了一旁牵着他手腕的鸾瑶,自己手中也抬了一朵。
“秋爷爷的糖花越来越好吃了。”鸾瑶含着糖花眯起眼睛,脸上是一片满足。
“那是当然啦,秋爷爷可是咱们部落里面制糖最厉害的人。”说到这里,炳南看了眼并排走在前面的两个小崽崽,然后低声对着鸾瑶说到。
“秋爷爷的孩子早年间失踪了,今天看到与他孩子差不多年纪大的幼儿,许是触景伤情,今天我远远的瞧着,我们都走了这么久了,秋爷爷还在那里眼巴巴的望着,回头可以让东子和月常去看看他。”
后面那句话炳南声音压的极低,秋爷爷是个倔强的老头,自从老伴儿在部落大迁徙时离开他们以后,秋爷爷就不怎么与人来往了。
再后来,他们唯一的孩子失踪以后,原本孤僻的秋爷爷也越发的孤僻。
只一心一意的制他的糖。
部落里面这几十年以来,也没有新生儿出现,部落里最小的西河在比秋爷爷的孩子还要大上个四十多岁。
那小子成天往外面跑,也不见人影,倒是没有瞧见他与秋爷爷之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你说的这个我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只不过现在马上就要入冬了,让两个小孩子去找秋爷爷,也不知道秋爷爷的冬天能不能捱过去。”鸾瑶有些担忧的问。
“这个你放心啦,大不了我们到时候让在咱们带些粮食回去,难不成秋爷爷还不要在咱们孝敬的粮食吗?”炳南丝毫不担心,这么一想他觉得自己的办法可真是太棒了。
先不说秋爷爷制的糖虽然说好吃,但是吧,它产量特别低,再加上秋爷爷一直捂着方子不愿意卖出去,或者跟别人合作。
导致那些漂亮的糖花平常也卖不了多少,只堪堪能够过日子,维持生计而已。
鸾瑶笑着点头,看向炳南的目光中充满了温柔。
前方走了半天的云佼佼突然转身跑向了炳南,好奇的指着头顶上空的浮起来的空岛问,“炳南,部落里上面的是什么?”
鸾瑶惊诧的看向了炳南。
炳南看了一脸天真烂漫的云佼佼,刚要说什么,就连一旁的东子眼中含泪,那里还顾得上什么问题,手忙脚乱的安慰着魏继东。
好半天以后才听见东子掉着眼泪哼哼唧唧的说着,“我才没有难过,我就是想到了,我们被那个人拐带去森林里面从来都没有出去过,他只是时不时的给我们带来一些衣服和食物,我们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魏继东又暗地里掐了一把大腿,疼的想嗷嗷叫的时候连忙换上了哭腔,用自己恶心吧唧的语气继续抽抽搭搭的哭泣着,“我和月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的山,他们是什么呀?看上去好厉害。”
“啊不哭不哭,以后你们想去哪我带你们去哪。”炳南快心疼死了,从东子含糊糊的语气中得知他们应当是被拐卖的幼崽。
那些丧尽天良的人们将那些幼崽拐走,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从来不允许他们外出,只有等到那些有合适的,高昂的价钱时才会被转手卖掉。
毕竟一个幼崽的价格就够一个人从今往后所有日子里,吃穿不愁了。
“这些拐徒可真可恶!听说几百年前好多部落都被拐过幼崽,这些年才好了一些,没想到这种惨案居然发生在我们身边。”炳南说的嫉恶如仇,看向两个幼崽的目光越发的慈爱了。
魏继东暗自一挑眉,他运气这么好,居然还真有这种事?
“不难受啊,部落上面悬浮的空岛里住着我们部落的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