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蜜,我给你一个机会。”燕策抓住她的双肩道,“过几日平阳侯会去皇宫请旨,你若愿意,我便跟平阳侯达成交易把你嫁给我,彻底离开他。”
啊?
薛蜜真是越来越迷了。
雪景如画,天地留白。
燕策看着陈府的牌匾,高高在上,被红灯笼衬托得一片鲜红。
红红火火,如日中天。
这是现在的陈氏。
记忆力好像也有这么一个场面,不过很模糊,燕策不该记得那么多事情。
至于是谁的手笔,燕策多多少少也能够猜到一些。
无所谓了,他对那个地方都没有太多的感情。
洗脑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过程很痛苦,这是筛选的第一步,能够撑住活下来的才能到“塑造新的记忆”的第二步。
所以说这种地方早该被端了。
燕策是个相当薄情的人,像一条蛇一样,冷血动物,怎么都养不熟,无论你再如何悉心照顾它,它随时都会反咬你一口。
他对组织,对盛京城,对烟府,对陈府......都没什么留恋的或者特别的感情。
那些感情都会成为阻碍,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没想到他有一天会因为感情再度回到这个家。
陈衡山说是因为他,他才会被有心之人抓走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燕策一直说不是他的错,然而事实是的确就是陈衡山的错。
他那个时候七岁,也是个大冬天,陈衡山两岁,相当黏燕策。
燕策要跟着上官鼎去军营挑马,他那个时候的确说过未来要当跟上官鼎一样的大将军保家卫国。
军营哪里是两岁的陈衡山可以去的呢?
谁也不让这个小公子出门。
那时朝廷也很不太平,皇帝根基不稳,正是花功夫整治朝堂的时候,陈氏站队跟了皇帝,受得重用,便会碍了别人的眼睛。
陈衡山出不去,闹得厉害,他便哄他,陈衡山得寸进尺说不去也吃,但是要吃冰糖葫芦。
冰糖葫芦这不是小事吗?
但是陈衡山要的是一家极少开门的店铺的冰糖葫芦,在点心坊内也是地处偏僻,得七拐八拐地去。
他是弟弟,做哥哥得宠着弟弟,他就答应了。
挑了一匹汗血宝马生下的小马驹,他就回去了,想起要给陈衡山买冰糖葫芦,他又踏着雪去找那家店。
就是这么一次。
真的,就是这么一次,往日去了几次都没事,就这么一次他就被有心之人抓走。
后来就杳无音信,任凭陈沉怎么寻找,怎么给皇帝磕头,怎么将怨气发泄在只有两岁的陈衡山身上,他们都找不到他。
找不到陈清枝,再也找不到了。
燕策觉得,他们找不到陈清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