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策顿了顿,继续道:“你的心地那么善良,一点都不像你爹,你是不是他亲生的?”
郑奕蓉听了,果然又高兴得笑了起来,听到他后头的话,又撅了撅嘴,道:“二公子,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口?”
燕策不以为然道:“怎么说不出口?你爹就不一样了,有其父必有其子,真是太像了。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疼你,因为我把你当成妹妹,想让你开心啊。不想你觉得自己样子丑,就更不愿意见人,知道么?”
郑奕蓉闻言霞飞双颊,道:“二公子,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喜欢你。”
燕策听了,赶紧从轿子里钻出来,像是突然被蛇咬了一口似的,忙不迭地道:“珍珠粉啊珍珠粉,早晚各涂一次,很有功效的。”
轿子刚回去的时候,还没到安国公府的大门口,押轿的廖嬷嬷就看到安国公郑锋晟站在那儿,忙慌张失措地道:“老爷。”
郑锋晟面带愠色地道:“我不是说过了,不许带着大小姐四处乱走吗?还不回去?”
轿子里的郑奕蓉道:“爹,我只不过是到湖边散了散步。”
郑锋晟气咻咻地道:“蓉儿,你还想骗我,湖在这边吗?”
“爹......”郑奕蓉还待再说些什么,就听到郑锋晟恼怒道:“你们听见没有,还不快抬大小姐回去!你们全聋了?”
“是是是,老爷,快,起轿,起轿啊,快走快走。”廖嬷嬷忙催促轿夫道。
轿子被抬了进去,下来之后,郑奕蓉就听着郑锋晟的唠叨:“我的好女儿啊,你怎么老是这个样子?难道你不知道一个黄花大闺女家,整天跑出去看男人,那是何等丢脸的事情啊,你啊!你真让我面目无光啊。”
郑奕蓉鼓起嘴,道:“女儿自打出生一开始,就让爹娘脸上无光了。”
说完,她就拎起裙摆气呼呼地准备离开。
郑锋晟闻言忙追上去,道:“欸,女儿,我可不许你这么说啊,你别让爹爹我心疼啊!我知道,你和你哥跟谭贞哲从小就一起玩,但是现在不也一样了,你们都长大了,你要知道,一个闺女家擅自出去见人,让人家知道了,惹来闲话就不好了。何况还是去见那个谭贞哲。”
郑奕蓉皱了皱鼻子,道:“爹,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郑锋晟却冷嗤一声,道:“比起你哥哥,他可差得远了!啊呀,你说你为什么对他这么情有独钟?你究竟喜欢他什么呀?”
郑奕蓉倔强地道:“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为什么。”
“你!”郑锋晟简直气得肺都快炸了。
而此时的永昌伯府,一桌丰盛的晚宴正开动了。
“老爷吃饭,少爷吃饭。”一众下人异口同声地道。
“好,大家吃饭,大家吃饭。”谭敬尧一声令下,众人开始端起碗筷,准备吃饭了。
管家杨文见谭敬尧仍坐在椅子上不动,不由得好奇地问道:“老爷,您怎么不吃啊?”
“吃不下。”谭敬尧淡淡地道。
“为什么?”杨文闻言一愕,奇怪地问道。
谭敬尧道:“你没有闻到这满屋子的药材味吗?谁还有胃口啊?”
杨文看向其他人,道:“是啊,老爷不是说过了吗,你们几个回来吃饭先洗个澡,换下衣服,这种什么药材味,不是每个人都受得了的。”
燕策开口道:“不好意思,济世堂的生意难做,这不刚刚收工吗,要是叫他们每个人回去先洗个澡,我看到半夜也吃不了饭。对不起啊,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