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嘘了一声,道:“不用了,我不算命,谢谢。”
说完,刚要转身离开,忽然想起什么,喃喃自语道:“对喔,算命可以让人发财的。”
想到这,他心头有一个巧妙的主意开始种下了种子,等着生根发芽。
永昌伯府。
“安国公,你也太客气了,来坐坐就是了,干嘛还带这么厚的礼物啊?”永昌伯谭敬尧对座上的郑锋晟道。
郑锋晟不屑一顾地道:“这点儿礼物对你来说是厚礼,对我来说就也是九牛一毛啦。”说着,捧起茶盏浅浅啜了一口。
谭敬尧陪着笑脸道:“我们都是小本生意,都是祖宗留下来的基业,还是你安国公有本事啊。”
郑锋晟骄傲地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道:“这是当然,也是必然,其实呢,你家贞哲也能像我一样家财万贯,前途一片光明。这办法呢,很简单,就是把两家结为亲家,这三五年之后,有谁还能知道贞哲是靠女人起家的呢?”
此时的一品酒楼,门前,冯延臣对众人道:“神龟托世,有求必应。万试万灵,各位街坊,感谢各位多年来的支持。我冯老板今天决定,惠赠街坊,凡来酒楼帮衬的客人,均可免费在许愿池许愿,很灵验的。酒楼不收取分文,大家多多许愿。多多吃饭,多多关照啊。谢谢,随意,大家随意。”
“贞哲啊,恭喜恭喜。”两位衣着华丽的商人走进来,对座位上的燕策拱了拱手,道。
燕策却摇着折扇,道:“恭喜老板,而不是恭喜我。”
其中一个商人笑道:“这冯老板当然要恭喜,但是更要恭喜你啊,对啊,你别装蒜了,安国公的聘礼不是都已经送到你们家里去了吗?我们大家可都看见了啊,你还装蒜。”
另一个人道:“是啊是啊,成亲这么大的事情,用不着这么低调。虽然谭二公子看上的是啊安国公的乖女儿郑奕蓉,哈哈。”
说完,两个商人就乐呵呵得走了,嘴里道:“走走走。咱们喝酒去,再过几日到他们永昌伯府喝喜酒!”
燕策气得一把将折扇合上了,火冒三丈。
冯延臣挑起大拇指,夸赞道:“贞哲啊,你可真行。你果然有做生意的头脑,你以后有安国公这么一个岳父,将来可以一手遮天。你什么兄妹情,原来你想做东床快婿啊。来,我们一起敬东床快婿一杯酒。”
“来,我们一起敬东床快婿一杯酒。”
燕策忍无可忍,怒而拂袖离去,急匆匆地跑回来永昌伯府。来到正厅,看着两大箱聘礼,直急得不停跺脚。
管家安伯忙不迭地跑过来,道:“少爷,少爷,这是安国公府派人送过来的。”
“噼啪。”
一阵爆裂声突然响起,伴着火油的气味,好几支火把被抛进了房间。
窜起的火舌贪婪地舔舐着纱帐,瞬间熊熊燃烧起来,伸出魔爪肆意地攀爬蔓延。
浓烟滚滚,弥漫了整个屋子,呛得人透不过气来。
薛蜜从梦中惊醒,在黑暗中摸索着逃离的出口,但是火实在太大了,熏得她眼睛疼,差点都睁不开。
好不容易找到了门,还没来得及打开,一只大手粗鲁地将她拽了回去。
火光中幻现出一张男人的面孔,在不停地冷笑。
“太子!”薛蜜惊呼一声。
男人身穿金黄蟒袍,醉醺醺的,一把将她紧紧箍在怀中,笑起来比哭还难听:“爱妃,孤向来最是疼你,你别怪孤狠心,要怪就怪那该死的崔云灏,若不是他,孤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爱妃,孤实在是舍不得你,不如你与孤一道上黄泉路吧,孤到了阴间会加倍对你好的...”
男人在耳边碎碎念,说了许多,可后面的话,薛蜜听得并不清晰,也根本没有心思去听。
浓烟开始涌了过来,薛蜜拼命挣脱男人的束缚,却是无济于事。
滚烫的温度将薛蜜拖入昏暗的深渊,她奋力挣扎的手终于无力垂落,意识也渐渐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