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怕我爹伤心难过,我早就追随常腾而去了!”念珍悲伤地说道。
薛蜜赶忙劝道:“千万不要啊!为什么你不往好的方面想想,说不定就是因为常腾提早离你而去,才让你们的感情永远停留在那最美好的一刻,至今让你念念不忘!”
马大小姐笑了笑,叹气说道:“也许是吧,薛蜜妹妹,你这么一说,让我想起了我爹和我亲叔叔,他们两个人也是有着很深的感情,却不知何故经常争吵,甚至相互折磨,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和好!”
“你爹和你亲叔叔?”薛蜜还是第一次听马大小姐说起她亲叔叔的事情。
马大小姐温柔地回道:“我亲叔叔也就是安福寺的住持!”
“安福寺的住持是你亲叔叔?”薛蜜惊讶地重复问了一遍。
马大小姐点头道:“我亲叔叔马德兴是我父亲的弟弟,他是前朝的驸马,当年与我父亲感情甚好,反而喜欢远离宫廷,常住我家,直到我母亲生了重病,一病不起。
自从我娘去世后,我爹他整日借酒浇愁,后来也生了一场大病,爹病倒后,叔叔亲自替我爹处理府里的大小事务!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爹病情好转后,叔叔明明把所有的事务都交还给了爹,但他们还是经常吵起来,然后又和好,然后又吵,反复几次后,我也不想关他们的事了。”
“我从来不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争吵,知道我年至婚嫁,遇到常腾,我爹和叔叔也陷入了冷战,绝口不在我面前多提半字。我只知道我叔叔突然开始吃斋念佛,不再理会家里的凡尘俗世,并且告诉我,别管我爹的事,但是我知道我叔叔吃斋念佛肯定是帮爹!那安福寺的庙堂也是我爹为我叔叔而建的!”马大小姐回忆着说道。
薛蜜听了完整的事件后,点头呢喃道:“原来如此!难怪那些与你有过婚约的泰安县的亡命县令牌位一个个都放在安福寺的渡引阁内了!”
“那些是我一再顺从爹的意思,答应他绣球招亲而造下的孽!”马大小姐也想到了那些和她有过婚约的县令,心里悲痛地说道。
“念珍,你可千万别这么想,我向你保证,李阳绝对不会再短命惨死了,绝对不会!”薛蜜郑重地说道。
马大小姐也全当薛蜜是在说好话给她听,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愿如此”。
另一边,奕萍因为没有将下了毒的药给张王氏喝,开始了逃亡之路,她还记得自己爹说的话。
“奕萍,你怎么,老爷是我们的恩人,你怎么可以违背他!”
“可是爹,我真的下不了手啊!”
“万一让老爷知道了,我们父女只有死路一条啊!你走吧,快点逃回老家去!”
“听爹的话,快点走吧,慢了就来不及了!”
奕萍正是听从了自己亲爹的话,从县衙里逃了出来后,便开始赶路了。
当奕萍慌慌张张地走在山路里的时候,她像是听到了自己身后有脚步声,赶忙开始跑了起来,因为慌不择路,她不小心踩在了一块石头上摔倒在地。
也就在奕萍想要站起身来的时,两只脚站到了她面前,她抬头一看就发现是孙捕头追上了她,有些后怕地往后爬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