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呢?”
公孙范因为邹丹一句话,语气比刚才更软三分,无骨鸡爪都比他硬。
完犊子,丢人!
他越是这样,邹丹就越看不下去,不知道主公到底是怎么想的。
都是大老爷们,至于这么怂吗!
并州军再凶,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谁不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你越怂,他就越不尿你!
不成,我得帮帮忙,殊死一拼,尚有生机,跪地上舔鸡儿求饶,唯一死尔!
公孙瓒大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当兵哪有怕死的!
邹丹一向不是个文人,但今天也是怪了,满脑子都是文辞,一篇接一篇就没断过。
“张将军、戏大人,末将刚才话说的或许不对,可你们敢说不是来劝降的?”
“若是劝降,必有条件,那不妨直接把条件摆出来看看,成,咱们就合则两利。”
“不成,你们二位也不要在这费心,回去整顿兵马,殊死一战就是,费什么话?”
邹丹说着,直接把面前的杯盏碗碟全推到地上,稀里哗啦的乱响。
“能不能干脆点!”
如果可以,公孙范现在就想掐死他,这货坑人啊!
与方才不同,这一次戏志才可没有生气,反正也是假意劝降,要是公孙范真的一只赔笑脸,装孙子,事情反而不好办。
如今,突然杀出搅局的邹丹,却促成了这件事。
我谢你全家。
把脸一沉,戏志才悄悄给了张辽一个颜色,老张,收拾他!
张辽会意,目光一寒,探手直接把酒桌给掀翻了。
“邹丹,你这厮,狂妄无礼,劝降?”
“还劝个屁!”
“你当自己是个炽烈之人?哼哼,我告诉你,因为你的狂放,黑山之上你的数万兄弟,都要为此付出血的代价!”
“戏大人,不必再谈,咱们走。”
“公孙太守,哼哼,我张辽从不趁人之危,你现在就回去整顿兵马,十日之后,我军将于你决战!”
话音落,张辽转身就走,撩起斗篷的动作,那叫一个潇洒。
戏志才也装腔作势的叹了口气,紧随其后。
邹丹心满意足,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不行就跟他拼了,还能咋的?
可是公孙范,现在连死的心都有。
眼神要是可以杀人,邹丹肯定已经被他千刀万剐。
狗带!
张辽、戏志才摆下这一台大戏,阴差阳错的,在邹丹的助攻下,完美收场,在他们返回大营之后,第一时间向公孙度传信,约定十日后决战黑山。
十日,眨眼既过。
遮蔽天空的旌旗在随风招展,如林的刀枪的闪闪放光,张辽跨战马,提长刀,虎视黑山。
在山南方向,公孙度的兵马也已列阵枕戈,只是这一次,公孙度是被迫营业的,他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就和公孙范决战。
毕竟同姓各宗,五百年前一家人,他公孙范打仗不怎样,可赚钱是把好手。
公孙度正算计着如何把他藏匿的宝物骗到手,无奈计划赶不上变化,还不等他这边出手,决战就开始了。
唉!
张辽啊张辽,你特么的一天天提溜算褂,和钱有仇别拉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