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锦帆贼,甘宁方才已经非常克制。
换作之前,早就一拳砸上去了。
你在寒颤谁!
还轮到你小子来落井下石了?
即便如此,甘宁就算有了很大改变,还是绷不住了。
唰地一下站起身来,嘴角直抽抽。
“戏大人,你说话要注意!”
“你方才那是什么意思?”
“莫非以为这刺客是我甘宁自己放进来的?”
“好好好!”
说着甘宁一把扯过身旁人的腰刀攥在手里:“我现在在了他们四个,再把昨天当值的侍卫一个个砍了,最后自杀谢罪,这总成了吧!”
刚烈!
四个侍卫首领吓懵逼了。
甘宁可不是说说就完了,那是说道做到的主。
我们这就完犊子了?
不成!
救命!
四个人赶忙磕头,脑袋都快把地板砸坏了。
戏志才也没想到甘宁竟然如此刚烈,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正在着急时,吕熙开口了。
看他们闹了半天,吕熙算是明白,为啥历史上甘宁前半程的名声会那么臭了。
闹着玩扣眼珠的!
还没说你什么就受不了了?
“甘兴霸!”
“够了!”
啊?
甘宁愣了一下,这才顿住脚步。
“殿下,你什么意思?!”
“莫非我死了也不成?!”
“哼!”
吕熙拍案而起,凛然直视:“你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
“有谁说过你什么?”
“谁说就是你把刺客放进来的?”
“耍混蛋你也要看看在谁的面前!”
吕熙一番连珠炮,算是把甘宁轰没屁了。
有的人平时就横横的,无时无刻不给人以沉重压力,还有的人,就像是吕熙一样,平日里一副笑呵呵的随和模样。
好像一块白豆腐似的。
要真是发火了,那才是真正的雷霆天降。
一个霹雳,能把人直接送走。
吕熙显然就是后者。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语调相当严厉。
炸的甘宁脑袋里面嗡嗡的,愣在当地。
什么情况?
吕熙负手而立,站在墀上,目光闪闪。
“志才询问你的话,也是他职责所在。”
“你是为将者,一点隐忍,半分度量都没有。”
“我倒是很好奇,这么长时间以来,你是怎么带兵的!”
“全仗着手中钢刀不成!”
“如此带兵,军队中有谁会真的服气!”
“甘兴霸,你太让我失望了!”
“刚刚志才说的,有什么不对,询问你,只是给予警告,你倒好,当着我的面就要动刀动枪,哼哼,要是不在我面前,你会做出什么,鬼才知道!”
“甘宁!”
“瞧你这性子,只怕是匪性未除,你若是如此,我看军中要容不下你!”
吕熙越说语调越沉,相反声音也更低,丝毫没有高挑尖锐的意思。
“我看,你还不如继续回去做你的锦帆,我在南方为你开辟一片水域,自由自在的可好!”
我,这是,要被开除了?
甘宁顿时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