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我还很期待跟你这位声音好听的小姐姐见面呢。”
许诚笑了笑,将自己现在的地址报给对方:“过来接我吧。”
挂断通话,他立刻取消能力卡,时间只有两个小时,得省着点用。
大约等半个小时左右,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
许诚换上能力卡走过来,敲了敲车窗,车门忽然打开,一个身穿和服,极为美丽的女孩就坐在后座上。
她微微歪着头,向许诚露出了甜美的微笑:“星海君,晚上好。”
这声音和手机里的女孩声几乎一样。
“纱理奈小姐?”
许诚惊讶道:“你亲自来接我吗?”
纱理奈抿嘴一笑,似乎有些羞涩:“像星海君这种尊贵的客人,当然需要亲自来迎接您才显得有诚意,还希望您不要怪罪我来得太晚。”
就算许诚已经见惯了美女,但面前这个和服女孩的美丽,也丝毫不逊色其他人。
纱理奈见到许诚打量着自己,羞涩却大方的任由他看着,邀请道:“请上车吧,星海君,我已经命人为您准备了料理,今晚一定会好好招待您的。”
许诚上车,坐在纱理奈的身旁。
车门关上,玻璃是纯黑色的看不见外面,前座跟后座之间也隔着挡板,将后座形成一个小小的却极为私密的空间。
见到许诚目露好奇,纱理奈微笑道:“这辆车是特制的,具有防弹,和隔音的效果,无论在这里面做什么事,外面都听不见动静。”
总感觉她的话别有含义,明明是很正常对话,听起来却有很暧昧的氛围。
什么‘今晚会好好招待您的’,什么‘无论在这里面做什么事,外面都听不见动静’,仿佛在暗示些什么。
如果是真正的少年,此时大概已经心猿意马了。
许诚心想,难道护国会是准备对自己使出美人计吗?
还好我不是老色批,对美色一点也不感兴趣。
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jpg
轿车很快就启动了,一路上,纱理奈都在找一些让许诚感兴趣的话题,却有很有分寸,没有试图探究他的任何秘密。
跟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聊天,简直是一种享受,如果她不是天赋如此,那就是被人严格训练出来的。
不到半个小时,轿车就停下来了。
“失礼了。”
纱理奈趴过来替许诚打开车门,仿佛柔软无骨的身体挤进他怀里,淡淡的清香直冲鼻腔。
许诚装作手足无措的少年,运转呼吸法,让脸颊红起来。
纱理奈瞥了他一眼,露出温柔的微笑。
下了车,许诚才发现来到一个传统的日式庭院内。
“请随我来,星海君。”
纱理奈迈着小步伐在前面带路,沿着铺满砾石的小径穿过峰回路转的庭院,来到建筑大门前,几个同样身穿和服的侍女正在等候。
她们弯腰向纱理奈和许诚鞠躬,齐声道:“欢迎回来,星海大人,纱理奈大人。”
在几个美丽侍女的带路下,许诚和纱理奈一起,进入到建筑内。
建筑也是传统的日式风格,没一会,许诚就被带到一个六叠大小的房间内。
房间内布置着蒲团和矮脚桌,一面墙上挂山水画。
另一面墙壁敞开,可以观赏到外面风雅别致的石庭和园林。
“抱歉星海君,还请稍作一会,我去换身衣服就来。”
纱理奈恭敬的说道,然后带着几位侍女离开,将许诚一个人留在这房间内。
房间里,有一面墙壁挂满了黑白照片,许诚走过去看,发现照片上拍摄的都是日本人在战争中遭遇的苦难。
比如被李梅烧烤摧毁的东京和无家可归的人,比如被原子弹摧毁的广岛和长崎。
还有与美军交战的照片,以及美军进驻日本后,在街头马路上耀武扬威的照片。
除此之外,上面还有代表着****荣耀的照片,有舰队,也有军队出征时,民众在街道两侧欢呼的照片。
甚至还有攻占邻国首都,在上面插上大姨妈旗的照片。
这算什么?
许诚在心中冷笑,难道是准备激发我这个‘日本人’的爱国心吗?
许诚伸手将那张攻占邻国首都的照片从墙上扯下来,用力的撕碎。
推拉门被打开,盛装打扮的纱理奈走了进来,比之前更加美丽。
“星海君,请入座吧,品尝一下松川店的怀石料理。”
几位侍女鱼贯而入,将精致的料理放在矮脚桌上,并不是一次上完,而是每道菜吃完后再上。
本来许诚还想假装成青涩少年,跟纱理奈飚一下演技,可是看过照片后,他已经彻底没有虚与委蛇的心情,也明白这护国会究竟是一个什么玩意。
他从跪坐变成肆意的坐姿,开口道:“别废话了,直说吧,你们护国会找我干什么?”
纱理奈眼中闪过惊讶,不明白许诚的态度为什么会突然变得恶劣起来。
真正的日本人,就算对这个社会再不满,看到墙上的照片时,难道不会被激发出一点爱国之心,民族之心吗?
纱理奈本来还想徐徐图之,利用上层的高贵生活,来慢慢腐蚀这位少年。
可他的态度忽然变化,让纱理奈淬不及防。
“不肯直说吗?”
许诚作势欲走:“那我可就要回去了。”
纱理奈一时间没有应对的方法,无可奈何,只好直入主题:“看过墙上这些照片,星海君没有什么想法吗?美国人对日本人的奴役,经济上的敲骨吸髓,军事政治上的捆绑勒索,将日本从帝国巅峰沦落到如今的殖民地,星海君难道没有感觉到愤怒和心疼吗?”
听完她的话,许诚忽然问道:“纱理奈,你知道日本闻名于世,深受邻国年轻人喜爱的标签是什么吗?”
纱理奈微微一怔,回答道:“莫非是,二次元?”
“错。”
许诚露齿一笑:“是二次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