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陈时屿发那条语音已经过去十分钟了。
徐青桃坐在电脑前,面对空荡荡的文档,大脑还是一片空白的。
她,不会,被反撩了吧。
脸颊的热度还没消退。
用手背蹭了一下,徐青桃总觉得是房间空调的温度开得太高了。
她从椅子上离开,准备去厅关掉中央空调。
踏出房门一步,就被外面黑漆漆的环境给定住。
仔细一想,都五月中旬了,谁家还开空调。
她没觉得自己很怂,毕竟怕黑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而且她还有夜盲症。
只是回到房间时,她又往外看了一眼。
记得从家里搬进柏源壹号,每个夜晚的厅都是灯火通明,从没关过灯。她还以为是陈时屿忘记关灯了,毕竟有钱人的世界是不用考虑电费的。
可他出差的这一周。
厅从没亮起过。
之前不知道怎么一直没注意到这个细节,蓦然注意到。
徐青桃的心里忽然像冰块摔进橘子汽水里一样,瞬间冒起了气泡。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不会是有人怕她害怕,刻意给她留一盏灯的吧??时小屿你终于被我抓到了吧?!
徐青桃一路滚到床上,心情很好的打开了。
陈时屿恰好给她发消息。
接了上一条语音。
这句情话也是你小红书抄来的?
徐青桃严肃声明道:本人原创,谢谢。
她不怀好意,慢悠悠的打字:
时屿哥,你说为什么你在的时候,厅的灯就是开着的。
你不在的时候,厅的灯就是关着的呢
就差把我已经发现你在偷偷关心我写在脸上了!
快承认,你就是为了我开灯的!
陈时屿也慢悠悠的回复:
因为我是你的神。
冷不丁,前几天发给陈时屿那句“时屿哥你是我的神”的土味情话击中徐青桃的记忆。
下一秒,陈时屿把天聊死了,语气凉凉:神说要有光,就有光。
哦。
承认关心我会死吗!!
第二天,谢笙飞回云京。
当然,徐青桃也不会为了起个大早去跟她约会。两人默契的倒头睡到中午起,在“你还想去吗”和“要不我们算了吧”中苦苦挣扎了半小时,最终双双起床。
毕竟好久没见了,为了以示尊重,徐青桃还特意洗了个头。
化好妆见面,已经是下午两点。
刚好赶上下午茶时间,谢笙一来就在疯狂吐槽最近的娱乐圈八卦。
什么某某某又出轨劈腿啊。
什么某对娱乐圈最看好的情侣已经分手了啊。
什么某某某被罚款了好几个亿啊。
后面跟着的零,让徐青桃感觉自己都不认识钱了。
谢笙喝了口奶茶,问起徐青桃的近况。
徐青桃就把昨晚自己的重大发现一说,不确定这个进度算不算快:“你说他应该对我也有点意思吧。”
谢笙一脸无语:“你搬他家去这么多天,结果就这进度??”
徐青桃:“不然呢?”
“没接吻?”
“。”
“没上床??”
“。”
谢笙震撼了,比了个大拇指:“你当代赛博尼姑啊。”
徐青桃被说得耳根发红:“我没想那么多。”
她顿了下,还真没仔细想过这个。
不过思绪渐渐飘远,徐青桃不受控制的冒出一个念头,其实陈时屿长得又帅身材又好,和他上床,指不定谁占便宜。
想的入神,徐青桃实话实说。
语气很真诚:“他说自己下海挂牌八十万起,我觉得我倾家荡产都睡不起。”
谢笙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安慰道:“你也别太气馁。”
还以为谢笙要说“你也不错”或者“你也不差”之类的。
结果她认真建议:“你可以贷款,然后分期,攒个接吻的钱。”
徐青桃:……
谢小笙,我真的会谢谢你。
第二天是周一,经过三个月的实习,徐青桃终于在这一天转正了。
而且双喜临门,转正之后雷明航就不再是她的副主编,她的主编更改为严玲,负责接受国际金融组的国内业务。
工位换到了严玲身边,对方举着咖啡隔空干杯:“恭喜你转正成功。好好干啊,我花了不少功夫把你挖过来,别辜负了我。”
并且身体力行的表示了什么叫做不要辜负她,扔了一堆采访资料,让她好好整理。
下午两点,国际金融组爆发了一阵惊呼。
是坐在徐青桃左边的同事ura,国际组风格从上至下很统一,基本都以英文名称呼。
ura指着《云京时报》时报的最新一期,“陈时屿的采访出来了!”
徐青桃听到熟悉的名字,下意识从资料中抬头,不由自主的看过去。
陈时屿所有的原始资本积累都在法国完成,两三年内崭露头角,风头无双,没回国之前就是国际金融小组重点观察的对象。
只是陈时屿为人低调,深居简出,在国外也不太接受采访,起势至今,都没有媒体能拍到一张像样的照片。
所以很少有人知道。
原来恒嘉的这位少东家,有着如此妖颜惑众的一张脸。
ura花痴,兴奋地连严玲的英文名都没叫:“我的天,之前玲姐告诉我他超帅我还存疑,现在是真的服了,绝了,绝了这颜值,我要下载下来做壁纸!”
“好像还帅上热搜了。”
“笑死,在热搜第二,还把人家明星分手的娱乐新闻压了。”
“都在说他是言情里活得霸道总裁,哈哈哈。”
一时间,办公室里响起一众的“我行我可以”,连徐青桃都受到感染,鬼使神差的在群里存了张陈时屿的杂志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