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觉得棘手,母亲她很有可能是为了更好掌控她们才故意抽掉了知更客一部分修行法,导致她们只能靠着消耗寿命斗法,如此才......”
如此才更好掌控,虽然冯生欲言又止,但如今两人也已心知肚明,苏玄冷静地说道:“本来她们就是无法修行的体质,修了此法说不定比庸碌一生,活得更潇洒,更精彩,你怎么知道他们自己不愿意,不如想开点。”苏玄无奈只能如此安慰道。
“终究是不对的,任那星河倒转,错的永远是错的,如此行事早晚有一天,冯家会遭反噬,等到那一天又当如何?”
苏玄沉吟片刻,说道:“那便改变现状。”
冯生颓然丧气,叹道:“如何改变,以母亲的性格是绝不会听我的谏言的,在冯家我是没有话语权的。”
“啪。啪。啪。”
苏玄重重的拍着冯生的肩膀捧腹大笑道:“如此自怨自艾的冯生我可不认识,既然那边行不通,那便在此事源头上找办法,冯家初祖能凭空创造出“知更客”如此奇妙的功法,那冯家后辈便做不到么?既有前人遗惠在前,我们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前行,岂有越走越往后的道理,要我说你便逆推此法,在此基础上再走出一条路来,天道大衍,大道三千,小道万万,天道可有曾阻你求道之路?如此想来,知更客或许还能再进一步犹未可知?说不定你们冯家初祖故意藏了一部分,便是要你们别走他的老路,万般猜测皆有可能,就这样因为一些可笑的推测这般颓然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冯生啊。”
苏玄以水幻术变幻出“知更客”三个大字,骤然捏爆,炸碎成漫天星点,淡然笑道:“这水幻术可是你领悟的,说不定哪一天就能传遍三
山五岳,人尽皆知。我倒是希望将来在某处遇到一位金丹境的知更客,还能与他吹嘘我可认识这门功法的创造者呢。”
冯生双眸精芒微闪,丹田灵基爆发出一道道绚烂华彩,通体灵光氤氲,为其平添一分谪仙人的神采飞扬,等不及再说什么,他连忙盘膝打坐,快速消化此次顿悟。
“你们退远一点,你们公子现在需要绝对的安静。”苏玄郑重挥手传音,袖中两套隔绝阵盘已经迅速布下了,这里的动静还是越小越好,万一被人惊扰,冯生可就亏大了。
两女一脸无措,她们对修真者修行之道知之甚少,如今只能依言照做。
顿悟苏玄也试过三次了,但没有哪次有冯生此次这么大的动静,若是成功了,冯生此次的收获一定难以想象。
“好小子,在筑基境就敢立下宏愿,如此“傲慢”的晚辈在我那个时代也不多见的。”
一直装死的“白帝”此番话,让苏玄眉头紧皱,略带担忧地问道:“很危险吗?”
白帝咔咔笑道:“危险?与天道立誓,若是无法成功,那有什么后果,用我与你细说吗?神形俱灭,永不入轮回,这都算小的了。”
白帝瞥了眼神情凝重的苏玄,四脚朝天,伸了个懒腰,幸灾乐祸道:“他未来的金丹劫我都能想象得到有多么精彩了,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天道会冥冥中给他“关照”让他离实现宏愿更近一步的,只是他能不能承受得住,天道就不管了。”
听起来这所谓的天道似乎不怎么靠谱啊,苏玄忍不住腹诽道。
醒了。
过去了半柱香时间,冯生终于从入定中醒转过来,他悠悠地吐出一口长气,双眼中满是喜色,“苏兄,不知为何,我的灵基重铸了,现在的灵基堪称完美,就算是比起那些靠自己进阶筑基的天骄之辈也是不遑多让。”
苏玄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你先别太兴奋,听我说。”
苏玄将白帝前辈的那番话复述给冯生听后,冯生反而洒然一笑道:“这是好事啊,本来服了筑基丹后,我虽然自己并不觉得,但总是隐隐有着一丝失落的,这缕道心瑕疵初时或许不觉,但修为越高只会越明显,到那时恐怕我连心魔劫都过不去,如今,我心神往,天道亲自赐我试炼,岂有不接的道理。”冯生眼神逐渐变得坚定,笑道:“我此生必定将知更客完善到极致,冯家往后也一定不会出现那些幼年折翼的“知更鸟”了。”
想来这便是冯生的宏愿了。
两人都不知道冯生此次比立下宏愿更重要的是他已经闻道了,朝闻道,夕死可矣,众多修士便是到了元婴境都还未闻道的同样比比皆是,冯生能在筑基境闻道如何不羡煞旁人?
当然只是闻道还是远远不够的,唯有在这条道上一直走下去,走到终点,方才能达到传说中那虚无缥缈的合道境界。
见自家公子无事,两女总算放下悬着的心,就连一直看不惯苏玄的雪绒此时的目光都略带一丝欣慰了,令苏玄好一阵欣慰,两人还想细聊一下适才与韩素斗法细节,以及总结一下此番收获。
一股浓郁的煞气无声无息地出现众人中间,那道充满血煞之气的黑影似乎是凭空生出的一般,硬生生地挤了进来,苏玄还未撤掉的隔绝阵法更是被他视若无物。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