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明白了。”
草上飞恍然大悟,他想:“一定是徐崇盛已经来了,他把整个院子都给包下了,因此要清场,不允许别的嫖客再来。嘿,这个徐大将军,真有气魄啊,一个人就玩遍了全院子的姑娘,包场了。”
他朝欧阳湛使了个眼色,换上一副笑脸,对龟奴说道:“老兄,是不是今天有贵客来了,你们专门侍候他啊?嘿嘿,好说好说,你告诉我,这位贵客叫什么名字?老爷我有赏钱给你。”
“这个……没有没有,你们二位,听我一句话,赶紧走吧,”龟奴苦笑着说道:“再过一会,你们惹出祸来,只怕是性命难保。”
龟奴如此说,更加坚定了草上飞和欧阳湛的判断。
一定是徐崇盛“包场”了。
很好,那正好趁机神不知鬼不觉地宰了他。
草上飞从兜里摸出一串铜钱,笑嘻嘻地塞进龟奴的手里,“你带我去见见这位贵客,事成之后,我还有重赏。”
“不不,”龟奴赶紧摇手拒绝,把铜钱又塞回草上飞的手里,愁眉苦脸地央告道:“客官,恕难从命,你听我一句话,赶紧走吧,一会,小人我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请您可怜可怜我……”
草上飞火了,眼睛一瞪,把桌子一拍,“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开着铺面,却往外赶客人,你老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
忽然,门帘一挑,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
这人看上去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多岁,长得眉目清朗,鼻直口方,甚是英俊,穿着一件米色圆领长袍,幞头上镶着一块绿色翡翠,看模样象个富家公子。
这是妓馆老板吗?
龟奴一见,立刻一脸惊惧模样,缩头缩脑,后退两步,站到墙角里。
这又让草上飞感到奇怪,龟奴见了老板,怎么如此害怕?
这年轻人目光如电,冷冷地瞅了草上飞和欧阳湛一眼,说道:“两位,今天这里不接客,请你们离开。”
话语冷冰冰的,毫不客气。
草上飞和欧阳湛对望了一眼,心里均是奇怪,但是,很显然,龟奴如此反常,原因一定就在这个年轻人身上。
欧阳湛说道:“请问,您是此间老板么?”
“这你不用管。”
欧阳湛眉毛一竖,心下甚为恼怒,这个年纪人不但话语里冷冰冰地拒人千里之外,而且还似有敌意,他朝草上飞打了个手势。
意思是:动手。
草上飞也憋了半天的气了,早想发作,见欧阳湛如此,立刻飞步上前,伸手便朝着年轻人的前胸抓去。
这一抓又快又猛,仓促发难,眨眼间手掌已经堪堪触着年轻人的袍领。
却见年轻人身形后移,瞬间避开,同时右臂一抬,闪电般地击中了草上飞的臂肘。
“哎哟,”草上飞大叫一声。
人的臂肘处,有一块“麻筋”,触之不但疼痛,而且麻痒难当,格外不舒服,年轻人不偏不倚,正好击中草上飞的“麻筋”。
更让草上飞和欧阳湛吃惊的是,这年轻人动作之快,拿捏部位之准,都是无与伦比,当真是快如电,不差毫厘。
简直是让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