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江湖汉子也嚷道:“没错,要赌服输,说过的话,不能当放屁。”
老农沉着脸道:“既然有人作弊,赌局自然不作数。”
“不行……”
草上飞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上前劝架,“好了好了,赌场之上皆兄弟,不用吵了,大家都少说两句……大师,这银月令,到底是何物件?”
和尚斜了他一眼,“银月令你都不知道?”
“嘻嘻,我刚来到此地做生意,见识浅薄,请您指教。”
“哼,银月令是上古神物,本在岭南,几十年前神秘失踪,这回浦田村的朱财主,得到了它,要拿它号令一方……你个跑生意的商人,问这干吗,去去去……”
“是是,我什么也不懂,大师,我是替您冤枉,明明是您赢了,就应该得到这枚银月令。”
“那是,咱们说好了的,谁最后赢了钱,银月令是谁的,结果这个王八蛋……哎哟……”
和尚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间那老农飞起一脚,直踢他的小腿。
这一脚起的毫无征兆,和尚猝不及防,躲得稍慢了点,小腿被脚尖扫了一下,登时膝盖一曲,被踢得半跪在地上。
老农怒喝道:“我让你胡说八道。”
这一脚,让旁边的人都暗暗吃惊,起脚的速度与力度,都恰到好处,踢得娴熟敏捷,显然是高手风范,这个看似不起眼的白胡子老农,却原来是深藏不露。
草上飞一把扶住和尚,“大师,别跟他客气。不必下跪……”
和尚又气又恼,一把推开草上飞,挥拳朝老农反击。
那老农却是不躲不闪,闪电般地一抬胳膊,宽大的衣袖“呼”的一下,飞扬起来,正好套住了和尚的一只拳头。
古人的衣袖,都异常宽大,有一手功夫,就叫做“袖里乾坤”,以衣袖应付敌人的进攻,但是因为衣袖为柔软之物,并不能伤人,因此使这功夫之人,必须武功十分高强,这才以软御硬,以柔克刚。
只见这老农的衣袖套住了和尚的拳头,一拉一拽,和尚就象被一股大力牵引着,身子又趔趄了一下,站立不稳,向前一栽,膝盖一曲,又半跪在地上。
……
罗子骞等人,都看得有些发呆。
这个老农显露的身手,实在是太过高明,衣袖本不是受力之物,在老农的圆转挥洒之下,竟然起到了伤人效果,实在是……不可思议。
罗子骞暗暗思忖,我可没有这般本事。
这手本事,只怕不在白空空之下。
……
这时候,那两个身穿劲装的江湖汉子,也都同时怒吼一声,各从腰里拽出一支判官笔,一左一右,纵身扑上,攻击这个花白胡子的老农。
老农沉着脸喝道:“岭南双煞,要帮黑头和尚么?”
一个汉子说道:“你说话不算数,拿我们当傻瓜么?”
“哼,”老农一边躲闪,一边说:“即便你们三个一齐上,老夫又有何惧?”
他身子一摆,躲开两人的进攻,同时右腕一翻,从腰里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与两个江湖汉子对恃。
那两个江湖汉子同时纵身扑上,这俩人动作颇为协调,一左一右,配合娴熟,似乎是练就的“双打”功夫,两只判官笔把老农的腾挪空间,一下子便给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