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怪,哪里来的笑声?”
“什么笑声,我听着象是鬼哭……”
大家刚刚因为那些奇怪的“灯笼”而在院里乱了一阵,现在,又因为这奇怪的“冷笑声”跑了出来,都觉得莫明其妙而且甚是可笑。
朱府的家丁佣人们,又都乱纷纷地起来了,拿着刀枪棍棒,出门寻找察看,等到乱了一阵,冷笑声又听不到了。当然,这些家丁们寻找一番,依然是什么也没找到,白白折腾了半天。
马贵悄悄对罗子骞说道:“看起来,朱家这场双龙会,说不定会有莫大凶险,前来捣乱的人,怕是绝不止岭南双煞、黑头和尚这几个人。”
罗子骞也压低声音说道:“不管它,反正咱们是看热闹来的,管他好人坏人,都与咱们无关,置身事外便是了。”
“老弟说得对。”
……
草上飞提着一盏破碎了的灯笼,跑进罗子骞的屋里,“你们看,这灯笼,这张纸,画的虫子花边儿……”
“我也看见了,”罗子骞笑道:“让人看了挺恶心的。”
草上飞说:“这个不太对劲呀,好象……这是三尸教的标志,我听阿豹他们说过。”
“三尸教?”
“对。”
罗子骞说:“就是那个在查巴寨碰到的,被咱们……碰到过的教主叫做天锡桑义的么?”
天锡桑义,已经死掉了,但他和马贵共处一室,不好在外人面前提起“杀死了天锡教主”。
马贵凑过来,看了看草上飞手里提着的破灯笼,点了点头,“没错,确实就是三尸教的标志,不过……罗老弟,三尸教的教主,可不叫三锡桑义呀。”
“啊?是吗?”
马贵肯定地点了点头,“三尸教的老巢,在姆木拿湖,我的老家,就住在湖边上,对他们很熟悉,三尸教又叫三蛊教,眼下的教主,是个女人,名叫何翠竹。”
“那……”
罗子骞与草上飞对视了一眼。
草上飞挠了挠头,“那咱们碰着的那个天锡教主,看起来……是假冒的了?一定是这家伙嘴里冒泡呢,把咱们给骗了。”
“差不多。”
罗子骞又扭头问马贵,“马兄,既然你了解三尸教,给我们讲讲,如何?”
“好的,说起来,三尸教……咱们还是叫做三蛊教吧,外人都管他们叫三尸教,这名字不太好听,他们自己都是叫三蛊教,这个教派由来已久,据说有好几百年了,虽然名字恶俗,但并非滥做伤天害理之事,我就住在姆木拿湖畔,并未听说过他们有多可恶。”
“据说他们很是神通广大,是吗?”
马贵笑了笑,“传说么,也不尽真实,据我所知,他们所擅长的,其实是下蛊。”
“下蛊?”
“对,岭南风俗,蛊为仙物,有些蛊婆蛊汉,善于使用蛊毒,不知不觉之中,让人中蛊,他们指使蛊虫,钻入人脑或是身子,在体内作祟,使人生病、发疯,甚至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