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这收银台下面搁着,我出去的时候会揣在包里!”
钱必达的筷子指了指放着几盘菜的柜台,当年哪怕他是村里的民兵也不咋喜欢这铁嘎达,但自己这外甥再三叮嘱自己,他也不能当听不见。
“不过木头,就算那什么红巾军打过来也不碍事,瞧见你右手边没!”
“右手边?”
夏树看向了右手边的柜子,伸手掏出了两块旗子。
“这不是政府军和红巾军的旗子么,表舅你搞这玩意儿…”
“没错,他们打仗是他们的事情,咱就是来做生意的,谁当权我就拿谁的旗子!”
虽然钱必达拿了乌坎达的护照,但骨子里还是外国人,对于这个国家谁当家做主他并不关心,只要能让他把生意安安稳稳的做下去就行。
有点无耻但貌似还有点道理,做亡国灭种的汉奸罪不可恕,但这是乌坎达人自己窝里斗,站那一边的选择题并不需要他拿出答案,当然钱必达多少还是倾向于政府军的,毕竟这十几年时间他花了不少钱“拜山头”,这两箱茅台其中一箱就是要送人的。
“行吧,不过这旗子表舅你还是藏藏好,让人现你脚踩两条船就好玩了。”
夏树打趣的说道,不过钱必达这市大概也开不了多久了,等那边资金一到位,夏树便打算找个由头让他把市转让了。
“你这臭小子,一点都不盼着表舅好的,这个你拿着,回趟国不容易,家里的那些老亲戚也买点东西走一走。”
看吃的差不多了钱必达抹抹手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夏树接过来一看,又是半沓富兰克林,钱必达对冷锋这样的陌生人小气,可对夏树一点都不吝啬,多少个三百叠起来才能有这样的厚度。
“表舅你这…”
“别推辞,该花的钱就花,别给你表舅省这点钱。”
“嗯!”
虽然早就不在意这五千美金,但这是钱必达的心意,他不能推辞,就像是上大学时每个月都会定时汇到自己银行卡里的那笔钱。
那时候的自己花钱大手大脚,租着房子在学校外面住,除了养自己之外还要养活女朋友,部队虽然有退伍费但也禁不起那样花,谁知道大学毕业了女朋友也跑了。
果然关键的时候还是家人最靠得住,至于那个女人现在应该升研二了吧,不知道到了新的学校有没有找到新的饭票。
将钱收好夏树帮忙收拾桌子,一瓶一斤的茅台他喝了将近七两,此刻也只是感觉微醺,比起以往一斤就趴桌子底下,夏树现在的酒量已经有了不少的进步,或许两瓶都灌不醉他。
午后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让一切都变得慵懒起来,坐在柜台里看店的夏树眼睛微闭,也有点想睡觉。
“咻~~轰~~”
外面传来的一声沉闷的爆炸让昏昏欲睡的夏树瞬间回魂,突然之间这是怎么回事?
“咚~咚~咚…哒~哒~哒~哒~哒……”
专属于重机枪的枪声混合着ak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直接推翻了夏树汽车·炸弹袭击的猜想,这根本不是什么恐怖袭击,这是军队打过来了啊!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夏树“嚯”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看到楼梯那里的表舅连滚带爬的下了楼,一脸的惊慌写在脸上。
“木头,咱们现在怎么办?”
他这刚躺床上打算睡个午觉,那声爆炸直接把他吓得从床上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