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尔是真的很机灵，要在这仅有的三天里，获得最大收益。

他这一忙，自然也顾不上林凡了，为避免林凡有什么意见，他就吩咐自己部落的人想尽一切办法先哄着，只要林凡高兴干什么都可以，杀人放火都行！

因为杜尔知道，林凡的意义不止是治好牛羊瘟疫，而更在于身后的大唐。

如此，林凡也不怎么着急了，反正三天后杜尔肯定回来。

第二天，陈协终于是找来了。

他对林凡倒是很放心，真的回去只说了一声，自己一个人追着来。

“辅江，你真就一个兵都没带来？”

“用不着，以你的本事都对付不了，带兵也无用。”

陈协想得很透彻，他跟着来，不过只是跟林凡熟悉而已。

至今他都不是编制内的唐军，只是更喜欢这样的生活，充满了挑战。

看了看帐篷里又问：“依依呢？”

“她出去遛马玩了，这种地方一开始总是会觉得新奇，不就她就会腻。”

林凡说的话陈协深有体会，这种酷寒之地不是什么人都受得了的。

见的人多了，自然向往人烟稀少之地，清净。

可如果在荒凉的地方待久了，又会逼疯掉，从骨子里没人不向往繁华。

“凡兄，他们这支突厥也有意思，居然部落里有神庙。”

“什么神庙？”

“我这一路过来，凡是靠近杜尔的部落都供奉着神庙，里面放着两幅神像……”

陈协又仔细看了林凡一番，“怎么说呢，像你，还有一个像是依依。”

林凡笑了笑：“是吗，他们管神像叫什么？”

“这个……小的那个叫神女，大的叫父神？”

“居然叫父神？”

林凡听到差点喷了，这是杜尔搞出来的吧，显然是想靠这次成功应对牛羊瘟疫的风头收拢周边的部落，还打着自己的旗号。

杜尔怎么做，其实林凡都想得出来。

拉着林凡当神，那么杜尔就是有神眷顾的，所有突厥人都得听他的。

这个年代后世的教派还没有兴起，只要杜尔愿意依靠“神”的传说来统一突厥意志，那他有可能大获成功。

历史经验告诉我们，教派治国会延续很长时间。

陈协看见林凡的反应惊愕：“该不会……就是你吧？”

“就是我和依依。”

“那你们都干啥了，让他们把你们供起来？”

“也没干什么，只不过帮他们阻止了瘟疫的流行。”

“原来如此……那你这也算是他们的再生父母了。”

陈协说得一点都不夸张，就是有这个地位，阻止瘟疫救活的人比打一场全面战争死的人都多，真正打仗的话都是突厥人，大不了投降。

战场上死不了多少人，实际上饥饿带来的后果最为严重。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陈协不知道，也没问，他知道林凡说了也听不懂。

此时，那部落里的老头又冲了进来，竟直接跪在林凡跟前。

“这是做什么，无须如此大礼……”

“神……父神，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什么打起来来，肆叶护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