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般标准军人而言,下命令就可以了,不需要解释什么。
可薛仁贵注定会成为良将,所以林凡让他多知道一些东西,早点发挥作用。
大概跟薛仁贵说了此行计划,林凡也没有过多解释,薛仁贵要能想明白就有前途,要想不明白也只能这样了。
“那我就给你下令,之后的消息传递,由你来与吐谷浑进行。”
“啊,先生竟让我……”
也不让薛仁贵推辞,林凡就拿出了一份地图,上面标明了接头地点。
然后,林凡拍着肩膀说:“务必保密,若是失败了,大唐公主顶多身死殉节,可若是此密谋被暴露了,这更是大唐的耻辱。”
说完,林凡就走了。
留下薛仁贵一个呆呆站着,不断借助月光看一眼手上的地图。
这么说,大唐公主的名节都掌握在他手里了,最惨的却不是身死于和亲路上。
如果阴谋铲除两个汗国主力的计划暴露,整个大唐都会很被动。
那么大的事,居然让一个还没有加入大唐军队的农夫来承受?
可从另一个方面看,薛仁贵觉得林凡太信任自己了,他怎能辜负如此信任!
……
第二天,薛仁贵再见到林凡之时,他已经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林凡仿佛早知道此人靠谱,也没提昨晚上的事,并让薛仁贵传令继续上路。
这一天就很关键了,昨晚送出的情报,今天吐谷浑必来拦截。
从早上开拔,到快要日落西山,这一天似乎还算正常。
玄甲军纪律严明,哪怕行军一天依旧阵容齐整,但薛延陀的草原骑兵就不一样了,他们大部分人有气无力,一些人精力充沛地在说说笑笑。
更有一些人,甚至不时靠近公主车架想看看,毕竟这是绝世美人。
薛延陀使者则颇有不满,过来与林凡说:“将军,为何行军如此之慢?如此,我们今晚又得露宿,不如快一些,能早点到达。”
“放肆,公主金枝玉叶,哪能如此折腾!”
林凡怒道,“此乃两国大事,你作为使者如此轻率,焉是使臣之道?”
先呵斥一番,薛延陀使者也不敢说什么,因为林凡说得对。
如果是骑兵行军那很快,单骑送消息可以更快,但公主坐着马车就不能快。
这个时代的路不好,马车还没有避震,公主如此娇弱那不得颠坏了?
哪怕人没事,车架也受不了,没有避震措施的马车经不起很快的速度。
“将军,我也是好意,这一路咱们双方的人都太受罪。”
“既如此,过了前面那个隘口,先扎营休息吧。”
林凡也没管他,薛延陀一千多骑兵也都听命于使者,但因为此时的薛延陀可汗对大唐是臣服的,所以在林凡面前使者地位也不高。
如果回去林凡跟他们的可汗一说,可汗盛怒之下就会砍了使者的头。
这是迎亲,你以为是去劫掠呢,车上的可是大唐公主!
使者无奈,刚想去吩咐前面的人先行一步过了隘口去查探地形,前面的薛延陀将军就骑马匆匆过来了:“有人拦路,有人拦路!”
“什么人,敢在半道上劫我草原骑兵?”
使者很生气,他们才是草原上势力最大的强盗好不好,还有哪个不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