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个彼世的一切就不是虚无了吗？”折木毫不犹豫地呛了回去。

“……你、你又来这句……”大叔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所以说，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群读书人啊！”

之前他就是因为嘴贱，和折木辩了会儿什么是存在？什么是虚无？什么是真实？

也许在经验和感受上，折木是绝对比不上他的，但奈何折木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啊！关于真实与虚假、本我、自我和超我，这些大哲学家们都不知道辩了几百年了？

罗素、维特根斯坦、海德格尔、萨特……哪一个不是此间泰斗？他们随便一个的理论或主张，都足够让他怀疑人生了。

“是你自己要和我辩的好不好？面对你这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我当然是要全力以赴啊！谁知道你那么快就跪了？”想到之前的情景，折木忍不住笑了出来。

大叔：“……”

“现在的小鬼还真是不可爱，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啊？”

“你这个模样我可一点也无法把你当老人看。而且虽然你一直口口声声说你就快死了，但你不是已经死过一次了吗？还能再死一次的吗？”折木吐槽道。

“说死也不正确吧！准确点来说是要消失了。一般的，无论是人还是动物、亦或是山精海怪，在死亡后都要通过彼岸花之道前往彼世。而在彼世中的人，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他们……我们也会消失！”

“消失？你们消失了会怎样？”折木问道。

“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了，我也不会和你说的。”大叔平静地回道：“就像我不会和你说彼世的情况一样，在你真正能下定决心放弃此世的一切前，提前知道这些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

“明白了。”折木点点头。

虽然他也很好奇彼世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但他更明白，虽然每个人都渴望知道真相，但知道真相是需要代价的，而有些时候那些代价往往是我们所承担不起的。

“知道就好！还有我现在大概也就能活个十年左右。这十年我不觉得你能学会多少，所以你还是早点下定决心吧！”大叔有些伤感地说道。

虽然说他是否存在并不妨碍折木继承他的神格，但是有他在，最起码能让折木少走一些弯路。

想遇到一个“绝灵”体质的人，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也是真心希望折木能继承他所学的一切，让“除咒师”的荣耀能够继续发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