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也无法找到一个中间的平衡点，那该怎么办？

……

令叶七夕讶异的是，厉墨谦很是无语地点了一下叶七夕的额头。

“七七，你该不会烧糊涂了吧？你是想说我会与白芷柔选择共度一生吗？”

“可是白芷柔算不上好人吧……”

叶七夕细思了一会儿，忽然明白了厉墨谦的意思。

白芷柔遇到厉墨谦的时候还小，或许也宛若一张白纸。

如果厉墨谦可以给予回应呢？

人的阴暗面，是经不起考验的。

正当叶七夕越想越远的时候，厉墨谦再度凉凉地提醒。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七七，你不用为白芷柔辩解什么了，也不用脑补更多的东西，从一开始，这个小姑娘的心术就不端正。”

“喂，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且她救你的时候才七八岁，那个时候她能心术不正到什么地方去？”

“如果我说，她那个时候就不应该占据我救命恩人的这个头衔呢？”

厉墨谦深深地看了叶七夕一眼，执起叶七夕的左手，轻轻地在她手腕处亲了一下。

那朵艳烈异常的红色胎记，宛若梅花绽放，此刻美得都有些触目惊心。

叶七夕有些不解地看了厉墨谦一眼。

“为什么不改占据？是就是啊，你难道不是被人救了？”

“我确实被人救了。”

厉墨谦似有深意地望着叶七夕。

叶七夕摇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好像变得更加复杂了，但是墨谦……我想，你与我还是不同的，或许你的意思是，她不该挟恩图报吧？”

“如果我说，我的救命恩人另有其人呢？”

“啊？！你是说不是白芷柔？”

听到这个消息，叶七夕宛若被雷电给砸中了，整个人脑袋嗡嗡作响。

她从来没有想到，厉墨谦的救命恩人竟然不是白芷柔，那白芷柔这鸠占鹊巢，还用着厉墨谦救命恩人的名义在厉家耀武扬威十几年，这也太扯淡了吧？！

“总不会你是自己爬出去的吧？”

“不是……”

厉墨谦像是想起了什么，脑海中浮现出某个画面。

他淡淡一笑，神色温柔而怅惘。

“救我的人不是白芷柔，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我想查清楚救我的人到底去了哪里，而为什么白芷柔可以被指派到我身边，这才是我一直以来留着她的原因。”

“那白芷柔被贤济寺方丈指派为什么天命之女的传说，也是假的咯？”

“假或者真，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厉墨谦眸光灼灼地审视着叶七夕。

“七七，因为我的天命之女，就在我的眼前。或许这就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我很感谢上苍，能将你派来我身边，拯救我于水火之中。”

“……喂，不要说得我是救命恩人一样。”

叶七夕抖落一身鸡皮疙瘩，眼中流露出一丝好奇。

“那这些年，你一直没找到那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