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历612年,1月,晴。
我堂堂半步威慑级的释南尊者被抓住了,不是我菜,是那楚成真的很强,他的经验远胜于我,这才占据先机而胜我。
我还是大意了】
【新神历612年,2月,冷
天格外的冷,楚元王企图蛊惑我的意志,让我信奉他的道理,这绝不可能】
【新神历613年,1月,寒
每天,我都会被打一顿,还要聆听他的大道理,这让我想起校园岁月被老师压迫的岁月,痛苦扎在心房,但我没有绝望。
他没有杀我,慈悲终会害死他自己
我突然明白,既然打不过,便加入,等我学会他的道和理,便能打死他!
楚成,你还是大意了!
笑到最后的人一定是我!】
夕兽南尊有着写日记的嗜好,他将欢喜忧愁全部记在笔记本上,贴身放着,安然沉睡。
其他光头夕兽对他指指点点,说他不是正经兽,竟然写日记。
他往往被孤立和殴打,因为那该死的楚成竟然穿了他的‘琵琶骨’,禁了他的神兽基因,只能宛如凡人般的被殴打。
那种欺凌和绝望常常在深夜弥漫,夕兽虽是雌雄同体,但个别也会有其他嗜好,而这些……作为被欺凌者,他只能被动承受。
【今天夜里,夕兽断又来了,一夜未眠,深恨之】
【夕兽断去星巢产蛋,我终于安全了,该死,那是我的种!】
每每想到这里,他便展转难眠,在深夜望着明亮的星辰流出悔恨的眼泪。
他试图重新解封神兽基因。
开始,他往往以失败告终。
但随着他委曲求全,聆听夕兽雕王的道理,身体竟然缓缓发生异变,尘封的飞仙战体逐渐解封,恢复部分力量。
甚至于,飞仙战体融合雕王道理后更进一步,有着超脱之势。
“我只需任他让他容他,卧薪尝胆,迟早有一天,我会报仇的!”
白天,释南尊者改过自新似的,聆听夕兽雕王的道理辐射改造肉身,头发渐渐秃了,肌肉也愈发的鼓,几乎重回人类形态,但经过耶帝之眼和翅膀的中和,背后有一双长满眼睛的肉翅,相当的可怖。
夜晚,他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承受着那没有尽头的鞭挞和屈辱。
不知不觉,时光穿梭,新神历620年,
释南尊者终于将雕王辐射与飞仙战体合并,构成万仙圣体,一旦全力施展,满天霞光飞舞,万千分身起飞,战力飙升千百倍。
他没有贸然出手,而是静静的蛰伏等待。
等待着楚成露出破绽。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楚成,楚成,你的命注定葬于我手!”
他越发的温和,深夜也渐渐的占据主动,心和肉身越发的变态,但面目却愈发的和善与慈悲,仿佛人畜无害的小兔子。
夕兽雕王也对其渐渐放下戒心。
忽的有一天,
夕兽雕王望着星巢方位,面庞浮现痛苦之色,捂住腹部:“夕帝爷,对不起,我的命可能要走到尽头了,终究不曾走到道的尽头,无法成就那巅峰的歼星大道……噗嗤……”
张口便吐出鲜红的血水。
刹那间,夕兽南尊眸绽冷电,如狮虎暴起,霞光直冲霄汉,一尊尊如飞仙天使般的光影浮现长空,他们冷冽持剑,杀向同一个位置。
夕兽南尊摇动手臂,万仙圣体闪闪光辉。
“楚成,今日你必死!”
唰!
他出手快极了,如闪电也似。
肌肉夕兽们正盘坐着谈经论道,忽的看到夜夜被碾压的夕兽南竟然暴起杀向雕王,不由勃然大怒:“小南子,你干什么?!找死吗?”
本能的,夕兽南尊身体颤抖,但随即冷漠俯瞰,如魔尊般冰冷漠然。
“一会儿,再收拾你们!”
噗嗤!
击碎星河的闪光刹那穿透大地,本就吐血将亡的夕兽雕王被洞穿千万次,毛孔扩张,吞吐剑芒,他长长吐出一口血气,吊着最后一口气疑惑的看向夕兽南尊。
“楚成是谁……”
“……”
霎时,落针可闻的安静,这位南尊呆滞愕然,反应过来后不信的低吼:“你敢说你不是楚成楚元王,都要死了,败了,还想要欺骗我?”
“我真的不是楚成,我是夕兽雕……”
“不是楚元王,你哪里学来的这般精深道理,释放神明辐射?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夕兽,休要骗我!”
夕兽南尊暴跳如雷,他忍辱负重十数年,焉能承受这般打击?
我每晚卧薪尝蛋,受尽屈辱折磨,穷尽一生杀机欲杀你,你告诉我你不是楚成?
这就像荆轲刺秦王,杀到眼前,那人却说:“大胆刺客,竟然擅闯楚王宫,谋害楚王,罪大恶极!”
这不闹笑话吗?
他不信,打死也不信。
夕兽雕王逐渐崩解,血从周身喷射,他神色黯淡,响起夕帝爷的话,不能暴露他的身份,便苦笑摇头:
“我真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我的本事都是兄长教我!”
“兄长?你的兄长?果然,他才是楚成,告诉我,他在哪里?!”
南尊就像抓到救命稻草,拼命的想要验证自己没有错,自己绝不会败,绝不会辜负机械佛老的嘱托!
一把抓住夕兽雕王的脖颈,阴冷的连连发问:“他在哪里,在哪里?”
“他在……”雕王眸中泛起最后的光彩,喃喃说着。
南尊瞪大眼睛,无比的期待着答案。
“他在……”“快说,他在哪里?”
“嘎!”
瞬间,雕王的脖颈一松,话没说完便没了气息,缓缓的瘫倒在地,血从毛孔中涌出浸红大山。
一众夕兽们捂着浓眉大眼,痛哭出声,一时天雷滚动,万里尽是哭声。
“雕爷,雕爷陨落了!”
“朝闻道,夕可死,雕爷走好!”
他们悲声高喝,齐齐朗诵这一句,千遍万遍,甚至神色阴沉的南尊都情不自禁的跟着哼哼两句,反应过来瞬间色变。
“我竟差一点被他们蛊惑,该死,这该死的家伙!”
他双目充血,觉得这十数年的屈辱一点都不值得,凭什么说半截话就死了!
踏踏踏!
他使劲的跺脚,将雕王的尸体踩入大山中,踩成血泥这才不甘的罢手。
“哼,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吗?那楚成听闻你的死讯,必然会按捺不住找我复仇,来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