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种办法,无非是我用体魄硬刚剑罡,和你出手替我打断他的剑罡。这两种办法的顾忌之处,在于我并不了解剑罡的锋利程度,是否会斩断我的体魄,令我当场身死。我也不清楚,当你帮我打断剑罡的时候,他们会不会杀了痕儿。”
白无痕点了点头,道:“那第三种办法呢?”
赵魁目视前方,看了看那片形成包围圈的红衣弟子,道:“可能唐王孙是怕腹背受敌,又不想在那些个废物身上浪费体力,所以暂时还不想跟我打正面,只用剑罡逼我退步。”
“其实这种局面很好解决,只需要我将血箭门的弟子撤走,他就会……”
赵魁话还没说完,他除了双目圆瞪之外,竟是气得跺了跺脚。
御台之下,只见那位黑衫男子,随手丢了道剑气出去,就将一个红衣弟子的脑袋给斩了下来,然后捡起了那名弟子手里的长刀,在心里掂量了一番,呢喃道:“轻了点。”
随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位黑衫男子逐步朝那堆红衣弟子的包围圈走去,见一个,杀一个,手起刀落,一刀一个。
就像十五年前,魔教教主孙希平在各大正道门派的祖宗祠堂里一样,管你是百岁老祖宗,还是武道卓绝的大宗师,他孙希平见一个就杀一个,谁来谁死,谁逃谁家就灭门,一个不留。
孙骆涯主动求战,所以即便是那些血箭门的弟子开始一拥而上,他也没叫肖汉用白留痕来威胁他们。
除了少数人包围住人熊肖汉以外,其余人都朝那位黑衫男子喊杀了过去。
御台上的白无痕与赵魁两人,在见到台下的这一幕时,他们的眼中,那位身姿挺拔的黑衫男子身后,隐隐约约仿佛有一个福态男子的身影。
“大哥,你还在等什么!”
白无痕大叫一声,提醒道:“眼下这个局面,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赵魁点了点头,不再犹豫,一个纵身就跳下了御台。
这一次,那位黑衫男子没有再用剑罡来逼迫他了,使得赵魁能够顺利下台。
只不过,他一路下坠的途中,台下的那片人群,已经有一片尸体倒在血泊之中。
黑衫男子每走一步,那群红衣弟子就会很自觉地往后退却一步,心惊胆战。
众人眼中,那位一挥刀就有人死的黑衫男子,宛若修罗在世,神勇不可敌。
孙骆涯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直至来到那位从御台之上纵跃下来的男子面前,这才驻足停步。
那群不断后退,直到撞在了他们坛主身上的红衣弟子,彻底慌了神,四散里逃窜开来,丢刀的丢刀,尿裤子的尿裤子,都有。
人群中的赵魁,只见那位黑衫男子手举长刀,刀尖指向他这边,张嘴道:
“来单挑啊?”
“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