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与肖汉别过,独自上山。
到了望星崖,孙骆涯直接朝摘星阁走去,他从二楼挑选了几本刀谱,一并带上了三楼。上了三楼,就见到身穿灰色貂裘大氅的万老爷子喝着小酒,提笔在纸张上书写什么。
万事通听见动静,就朝楼梯口瞥了一眼,手里提着酒壶,嘴里咬着壶嘴,小酌一口,道:“今儿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孙骆涯笑了笑道:“这里清静些。”
说完,他就在席居上找了个位置坐下,闭目开始习练呼吸法门,育养阴阳二气。
万事通“吭哧”一笑,差点没被酒呛到,不过他也浑不在意,时而喝着小酒提笔在纸张上写着什么,时而砸吧着嘴回味嘴里的酒香又不时地瞥眼瞧了瞧那位在角落里闭目吐纳的年轻人。
时间过得很快,等到肖汉送酒来的时候,孙骆涯就已经习练了三四遍呼吸法门。从肖汉手里接过一坛子扬州土烧,揭开泥封,二话不说就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丝毫不顾土烧酒的烈性。
喝过了酒,孙骆涯伸手用衣袖擦掉了嘴角的酒渍,将酒坛搁在了草席上。然后拿起先前他从二楼找来的刀谱,静下心翻看起来。
如今摘星阁上的剑谱连同大部分心法已经全部被他托人送到了荆州,自然是连半本剑谱残籍都没有了。
况且,那些最上乘的剑谱秘籍他都一一记在了脑中,还有一大半都被他化作了剑意,用来淬炼自己的剑气。
所以即使摘星阁中有无剑谱,对他来说意义都不是很大。
如今刀剑在鞘,而且品相都皆为不俗,孙骆涯就想着自己总不能糟蹋了这两样宝贝。他觉着自己多学会一些本事也不是坏处。毕竟技多不压身。
他花了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将挑选出来的刀谱全部记在了脑子里。尔后肖汉就与孙雅儿一同提着食盒送饭来了。
用午膳之前,孙骆涯还特地习练了一遍呼吸法门。
用过了午膳,肖汉与孙雅儿就提着食盒走下了望星崖。
孙骆涯则在坐着休憩了片刻,然后习练了一遍呼吸法门,这才提着酒来到三楼的阳台上,开始练习半步崩拳。
练拳约莫有了一个时辰,他坐下来休憩片刻,继续习练一遍呼吸法门。然后提着酒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接着开始将腰间的妖刀两尺半取了下来。他没有拔刀出鞘,因为到现在他还是有点畏惧两尺半吸血这件事。
他连刀带鞘的分别习练了一遍先前刀谱上记载的刀法,感觉差不多了后,又停下来习练了呼吸法门近半个时辰,这才起身,继续练刀。
一个时辰后,坐下来修习,练习呼吸法门,之后再练拳一个时辰,如此反复。
这一天,孙骆涯就在摘星阁里渡过的,午膳和晚膳都是孙雅儿陪同肖汉一起送来的。
而至于期间的酒水,肖汉就一个人来回跑了五六次不止。每一次都是抱着两大坛子酒水上来,没过几个时辰就又喝完了。
不过肖汉对此却是乐此不彼,来来回回那么多趟,一点怨言都没有。
几乎在孙骆涯每次练完拳,或是练完刀坐下来休息时,他都会抱着酒上来问一句,“喝酒吗?”
然而,就在孙骆涯这一天过得都很充实时,当天夜里,角鹰山上就发生了一件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