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东西如果我愿意放弃它的话，倒也确实有更好的替代品。”

有种不妙的感觉正在星环的心中缓缓升起。

“说到底……你刚才的所作所为其实没有任何意义。”瑾瑜的手中开始凝聚起了一团灰色的物质，“让我来告诉你吧，我之所以傲慢，是因为我拥有傲慢的资本。”

“你斩断了我和圣光的连接，却把更深的绝望带到了你的面前。”

星环仿佛感觉瑾瑜在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庞就在他的眼前。

那种感觉，就像是瑾瑜本人在他的脑内低语一样。

……

光环逆壁在星环的眼前崩解了。

环绕在瑾瑜身边的金色波纹也消散了。

甚至就连瑾瑜身上的金色正装和瞳孔也都变成了深邃的灰色和阴沉的红色。

你问为什么红色会是阴沉的？

那要看这颜色代表什么和出现在谁身上。

如果是出现在她的身上的话，那么这红色无论再火热，再激情，它也是阴沉的。

“轰——”

在星环不可视的天空中，有什么东西开始翻滚了起来。

整个苍茫的空间也开始随着瑾瑜的变化而开始变得不安分了。

“如果只是夺取我手中的权杖，砍下我的手，就能阻止这一切的话，那你未免就太过于小瞧我了。”

瑾瑜的笑声低沉而恐怖，那不像是一个教皇该有的模样。

“你知道吗，任何一件事情，如果你想要保证它的成功率的话，那你至少就得拿出三个备用方案。”瑾瑜笑着，缓缓走向了星环，“所以，你想的可能有点过于天真了。”

这可和天真没有任何关系啊。

星环紧握着手中的长剑，额头和手上都开始渐渐渗出汗来。

他之所以会斩断瑾瑜拿剑的左手，是因为他只能这么做啊。

身为弱势一方的他，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如果在那里他不出手阻止瑾瑜攻击边缘长夜的话，那么那就等同于是他们的落败了。

这可能是个无解的命题吧。

“你为什么不走呢？”瑾瑜一步一步地靠近着星环，她的脚步轻盈而优雅，踩在天空之中犹如蜻蜓点水。

我自己也想走啊。

星环看着越来越近的瑾瑜，在心中如是说道。

但是，前提是他能走才行。

自从瑾瑜身上的金色转化为灰色之后，他就发现了自己已然无法行动的这一现实了。

也许是他身体的控制权被瑾瑜的什么邪门歪道给控制了，又或许是自己的潜意识已经无法反抗瑾瑜了，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一定和面前的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既然你不走的话，那就留下吧。”

瑾瑜笑着，手中的灰色物质开始化为一条光带，朝着星环飘去。

当那团灰色物质转化为光带的时候，星环的脑内便立刻升起了一阵极端危险的预感。

身为剑圣和大魔导师的他，往往会拥有比常人更加敏锐的直觉。

而这种直觉不仅仅在于索敌和侦测上，更用于风险评估上。

“这到底是……什么？”

星环的直觉无法分析出那道光带到底有多危险，但是他知道，这看似不起眼的玩意儿，可能会比他一生中遭遇过的所有东西都要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