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苒身无分文,白宴治病花光积蓄,手里只有一千块,离不开京市。
“坐船去金镇,苒苒,那里是农村,他找不到。”白父脸色苍白,口中的他指的是霍词。
白苒摇头:“爸,你身体不行,我们留在这,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他现在身边有女人,估计一时也想不到我。”
她说的是霍云翎。
白宴叹了一口气:“苒苒,爸连累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你走吧,别管我了。”
白苒扑到他怀里,眼泪一缕一缕掉下来:“爸,只要你活着,我就能撑下去。”
白宴也是满脸泪痕:“苒苒,你也曾经意气风发,如果不是这五年牢,你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画家,你姐姐学医,你不会比你姐逊色。”
白苒恍惚,她记得当初不知姐姐对霍云翎的心意时,她说过:“姐,我会成为一名出色的丹青手,终有一日和云翎哥比肩。”
她苦涩的摇了摇头,都过去了。
父女二人来到城东郊区,租了最便宜的旅馆。
白苒看着手里的八百块钱,想着先找个活干,攒够钱带着爸离开。
……
霍云翎得到消息时,阴沉着脸一脚将封池踢翻,他半跪在地,不敢辨别:“我已经查过车站轮渡,他们父女暂时还没离开京市。”
霍云翎双眼凌厉像冬日里寒霜,他看了一眼欠条,拇指划过唇角,笑了一声:“白苒真是好样的,长了本事了。”
扯了扯衣领,他在屋内来回踱步,看见茶几上放着的玉扳指,他眼睛一眯:“白宴的病哪儿那么容易好,从现在开始所有诊所药店,只要有关白血病的药全都下架。”
封池起身颔首,立刻去办。
霍云翎伸出舌舔了舔唇,将扳指拿起来戴在拇指上,眼里浮出血泽:“白苒,想跑,怜怜在天上看着你呢,这回我让你主动跪着求我,可别怪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想到这儿,他的心情也变好了。
阮恋睡醒后噔噔噔的从三楼跑过来抱霍云翎的腰,一脸天真:“哥哥,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