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苒怔了怔。
那幅画化为灰烬,栀子花落了,回忆也已经模糊,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的确算是路人。
霍云翎觉得她眼里无光真是刺眼极了,甩手扔了她道:“瞧你这副样子,心不甘情不愿,好像我强,女了你一样,你可以走,白苒,最好记住你现在的姿态,过几天可别舔着脸求着我要/你。”
霍云翎似乎想到有意思的事,勾了勾唇,扔了一句话就走了。
白苒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浑身疼的连脚趾都在蜷缩。
她闭着眼忍耐,她告诉自己,白苒,在忍忍吧,死很简单,至少要熬到爸的病好。
……
痛感忍受的了时,白苒挣扎着爬起来,做公交回了城西旧屋。
看着熟悉的环境,她的心情也好了一点。
她坐在画架前画了几幅画,又被她扯下揉成一团,她叹了一口气。
霍云翎不准她出去工作,打击她的自尊,就是想把她变的自卑,不敢与人接触,彻底与社会脱节,成为一个废物。
白苒不想那样,她决定偷偷去画室找个工作。
霍云翎的钱她会还的,总有一天,他们二人两不相欠。
下一次催卵在一个月后,她至少能安稳一个月。
白苒先去了墓园。
她已经五年未能祭拜过白母,她十三岁时,白母精神病发,跑到临海崖上一跃而下,落涯惨死。
白苒叹了一口气,走到了墓地,却在白母墓前发现白家的人。
白家祖辈都在城西贫民窟里生活,除了爸给霍家当司机搬离了城西,旁系的也都有一点产业,白金福是三奶奶家的堂兄,他这会儿在白母墓前闹的最欢。
白苒跑过去将白金福推开,挡在母亲的墓前,咬着牙道:“你们要做什么!”
白金福一看是白苒,二话不说蹭的一下冲过去,甩手就是一巴掌,道:“你这个丧货,如果不是你和你爸,我们白家也不会过成这个样子,还有脸问我们做什么,当然是把你妈墓地卖了,给你爸还债!”
白苒冷不丁被打的一个踉跄,白金福第二巴掌落下被白苒握住手腕用力甩开,她反驳道:“是你们守不好自家的产业,关我和我爸什么事,白金福,你赶快离开我妈墓地,否则我就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