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苒僵硬的想着。
想他在化妆间里说过的话。
她嗫嚅着干瘪泛白的唇,在心里重新组织了语言,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额头抵在他脚尖上,说出他想要的那句话:“霍先生,求您要/我,求您上/我,我以后好好活着,不轻言生死,也不会寻死,以后,我只供您消遣,玩弄,您开心就好。”
霍云翎低低的笑了,向来清隽冷峻的双眼此刻也浮出笑意来,笑的腰身颤动。
“啧。”
他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用鞋尖抬起她的下巴,勾唇道:“白苒,瞧你输的,啧啧,想想上午我要,你时的态度,看看现在,你贱不贱。”
“我贱。”
白苒没有任何犹豫就出声附和他,眼底灰蒙蒙的,暗淡成一片死灰:“我贱。”
霍云翎很满意她的乖巧,他勾唇道:“既然贱,也不用给你留面子,就在这儿吧。”
白苒顿了一瞬。
只一瞬,她就顺从的要去解他的腰带,霍云翎低啧了一声:“我现在对你没兴趣。”
白苒手一颤。
她已经没什么脸面了,满脑子都在想他没兴趣怎么办,怎么办?
爸还在医院里向他们磕头,他挺不了多久。
她胡乱的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厚颜无耻的问:“我爸现在急需要用钱,霍先生,您怎么样,怎么样才能有兴趣?”
霍云翎对她招了招手,白苒立刻凑过去,他戴着扳指的拇指划过她泛白的唇角,眼尾挑起来,意有所指道:“既然你都跪下了,啧,还装什么清纯,你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不会是……不明白吧。”
白苒看着他愣了愣,很快就反应过来。
她闭上眼,吐出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她跪行着朝着他的腿,爬过去。
封池一直为二人打伞,他目不斜视,听着些动静,他尽量将心思放在别处。
他感叹这车停的不是地方,不偏不倚正停在公司大楼前。
此刻是下班时间,又是雨天,这会儿许多人都拥在门口打车,自然也看到这一幕。
无人不惊讶。
然后,无人不在骂。
女人可真贱,大庭广众之下,为了拜金,真是连脸都不要。
秋雨很凉,下的没完没了的,差不多两个小时这雨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