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翎一手捂着小腹,脸色难看的很,他歪了歪头,走向她,指着自己的心口,逼她道:“来,刺,往我心口上刺!我可是许久没见血了,白苒,终于露出本性了,啧,又想杀我了?”
白苒双手颤抖举着水果刀,绝望的哭着喊着,口中只有一句话:“霍云翎,别逼我!你别逼我了!你别逼我了!”
霍云翎步步紧逼,离她只有半步。
他脱了高定西服扔在沙发上,轻而易举的握着她的手腕,将刀子夺下扔在地上:“白苒,别自欺欺人了,你也该承认自己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你现在倔强是不是已经晚了。”
“当初如果不是你,你现在应该叫我一声姐夫。”
“怎么,被自己恶心到了,白苒,你的面具该摘下来了。”
他长臂一捞,直接抱起她压在茶几上。
掐着她的下巴,低头吻她。
四周的镜子里,他们缠绵悱恻,难舍难分,做着情人之间才有的深情与眷恋。
白苒怔怔的抬眼,她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姐姐的那幅画。
她和她的视线对上。
真的太残忍了。
姐姐的死是她心头永远的痛,是她长在肉里的逆刺。
可他偏偏要把它血淋淋的揭下。
她当初嫁给他是姐姐临死前的祈求,她真的是想完成她的遗愿。
可如今……连她自己都认为,她的确是心思龌龊的抢走了属于姐姐的男人。
油画好像不停的旋转往她眼睛里扎,姐姐的痛苦,姐姐的死不瞑目,她的眼神,像一根杵死死的扎进她心口,将她的心刺的血肉模糊。
她是下贱。
她是恶心。
至少,不能在姐姐面前。
茶几不高,白苒的手挪到茶几下囫囵,手指触碰到一点锋利,冰凉的触觉告诉她那是什么。
她勾着手指,任由刀锋割伤她,她将水果刀勾了过来。
握在手里。
然后,趁着霍云翎起身去解腰带时候,一刀刺了过去。
那一刻,她想和他同归于尽!
霍云翎闷哼一声。
刀刺入他的小腹,霍云翎一手撑在茶几上,低头瞥了一眼。
整刀没入。
她的动作倒是麻利。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