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看见他那一巴掌打在床头柜上，柜子都被砸烂了，他的手掌伤口又流出血。

白苒没感动。

反而觉得他活该。

夜里，霍云翎搂着她睡，白苒闭着眼，心里毫无波澜，一动不动。

霍云翎扳过她的脸，不喜欢她死气沉沉的样子，他掐着她的下巴道：“只要你听话，生了孩子我就放你走，你最好把你的姿态放好点，你若把我哄高兴了，兴许我能对你好点。”

白苒睫毛颤了颤，开口说了话：“霍先生，我生不出孩子。”

霍云翎手抚在她的小腹上，温热的掌心温暖着她的肚皮，他道：“不是在打针么，一针不行就两针，两针不行就十针，你乖点，我们多做几回，不信生不了，白苒，催卵生不出，你就人工受孕，无论如何，这个孩子你必须替怜怜生，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让你好过。”

白苒别过视线，淡淡的道：“好。”

霍云翎不想她逃避他的眼神，玩具必须要听他的话，强迫她对上他的视线。

视线一对，白苒目光很空，似乎是看他，又好像隔着他在看另一个人。

可在霍云翎的眼里，她整个人都很美，一种濒临破碎的美，就像泡沫一般，让人很想把这株泡沫弄碎。

然后拢在掌心，吞入腹中。

“真贱。”

霍云翎低咒了一声，不知骂她还是骂自己，低头去吻她。

可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好事，佣人在门外喊道：“霍先生，阮小姐手腕伤口又流血了。”

霍云翎伏在她的脖颈里，连连喘息，忍着一身火，低咒了一声。

他在她脖颈上轻咬几口，还是起身走了。

白苒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她不喜欢和他在一起。

一刻都觉得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