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苒的心太疼了,她给自己打了一针止痛针。
药劲很快就上来了,她四肢发软,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也许是打了针的关系,这一觉睡的很好。
没有噩梦,没有恐惧,没有憎恨。
只有一大片栀子花在天上飞,洁白而美丽的花朵,让人心旷神怡,她一个人在花林子里抓着花瓣。
很开心,很开心。
恍惚回到了过去,回到她少年时期最开心的那段日子,只不过梦里她不记得其他人了。
她一直是一个人的吧。
想不起来了。
梦里的白苒不愿多想,她只想可以化身一片栀子花,自由自在随风的飞舞着。
恍惚中,耳畔听见似乎有声音很吵,栀子花就随着那声音飘远。
她一时有些烦躁,起身向声音的地方寻去。
她深一脚浅一脚,太阳的金光扎眼,炫人眼目,她迷迷糊糊的半晗着眼睛,遇到一道门。
然后,她推开门,目光涣散里好像看见一个男人系着围裙在炒菜,那个油烟机真是太吵了,她不满的呓语:“云翎哥,不要用那个油烟机了,太吵了。”
……
霍云翎几下打昏了门口蒋归慕留下的四个保镖。
正巧酒店送餐的人来了,他将山药排骨汤直接扔进了垃圾桶,推开木门进了民宿里。
苒苒对山药过敏。
他踏进青石板路,追寻着白苒走过的路,看着她生活着的地方,心头一阵刺痛。
他不敢去打扰白苒,站在后院的回廊里抬头看了一会儿。
那么安静,他似乎能感觉出她的呼吸,她浅眠的样子。
他的眸光由渐渐惆怅,又慢慢温软,一丝柔软袭上心头。
苒苒啊……
他走到厨房,脱了西装扔在餐桌椅上,洗了手,开始给白苒做饭。
他那双手习惯了冷硬。
无论公司重大决定落笔定方向,还是教训那些肮脏不听话的蚂蚁拿着手枪,都是冷硬的。
只是这两年,却也习惯了拿起菜刀,锅铲这些东西。
只为了他的爱人。
他刚做完一道干贝排骨汤,打算清炒西芹,就听见一声身后传来一声软软的云翎哥。
云翎哥……像极了他们第一次触碰彼此真心时的样子。
霍云翎浑身一震,几乎是反射性的回头看去。
白苒站在门口歪着头,还是以前少女时候的表情,双眼迷迷糊糊的,像是在梦里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