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寺对面就是半山别墅。

白苒下了车，站在山门下朝着对面看了一眼，想起两年前的那个冬夜。

她一个人顶着漫天风雪，穿着霍云翎的衣服在寒冬里，从半山别墅一路跌爬的走到南山寺。

为他求了那块玉佩，她跪了两夜三天。

那时候她孤独一人，满心荒凉与无助，心很痛，很疼。

现在，她的心情依旧是这样。

霍云翎察觉她的视线，他手腕上的监测仪标记着她的心率在上升，他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以前不好的回忆。

他紧张的抱着她，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着她般惶恐着，嗫嚅着唇道：“苒苒，我们不回那里，那不是家，城西的花儿开了，等你的腿好些了，我们就回那里住。”

……城西。

……栀子花。

白苒痛苦的闭上眼：“我现在，不喜欢栀子花了。”

霍云翎脸色猛了白的下来，连心都沉下去，而他手腕上监测仪心率还在上升，他紧紧的抱着她，想说话，却不敢说。

半响，他才道：“寺院前门的台阶太高，我们从后门进寺吧。”

说罢，他伸出手想将她打横抱起，白苒摇了摇头，推开他的手：“我可以自己走。”

她的腿上打着石膏，走路不方便，可她执拗的一个人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霍云翎手顿在半空，出神的看着她的背影，她的头发被风吹动，在身后飘散着，整个人如同是透明的，连灵魂都是透明的。

他慌乱的伸手去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