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随母刚走,随安又跑到了公主府门口哭哭啼啼,闹着要见蒋礼。虽然很快就被随父和随意带走了。
可蒋礼还是觉得厌烦。
蒋礼甚至想过干脆和随朝合离算了。本来她和随朝就没什么感情,当时不过是各取所需,合作关系而已。
如今一切应该都稳定了,合离应该没多大关系了吧。
皇帝对蒋礼的这个决定很支持,“合离,立马合离。朕再给阿姐找个更好的。”
新上任的太子站在旁边,已经开始在脑子里搜索起支持自己的人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了。
蒋礼挥挥手,“罢了,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找什么啊。我一个人自在的很。可不想再被人拖累了,再打着我的旗号耀武扬威的,没的恶心人。”
皇帝急了,“那哪行啊,大不了,朕这次给你找个没有父母亲族拖累的就是了。”
“可别,我认真的,我还没玩够呢,你要再给我找个驸马,我立马就出海逛逛。”蒋礼直接说道。
皇帝瞪大眼睛,“不行,绝对不行海上多危险啊。”
蒋礼也不说话,就看着皇帝。
最后皇帝退让了,“行,朕答应你,不再帮你找驸马了,可你也得答应朕,不许出海。”
“行,一言为定。”蒋礼笑着说道。
蒋礼和随朝合离之事就这么敲定了,直接让人将和离书给随朝送了去。
随朝已经从儿子的信里知道发生了些什么,收到和离书时只叹了口气,在和离书上签了字,将和离书交给了信使。
信使道“随大人不必忧心,长公主说了,虽和您合离了,可公子还是长公主的儿子,她会照拂令公子的。至于您的亲人们,长公主也不会和他们计较。请随大人安心公务,不必忧心。”
随朝叹了口气,“臣多谢殿下。”
送走信使后,随朝对着滔滔江水叹气,爻儿拿了件披风,给他披上,随朝回过头,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二人相视一笑,彼此心意相通,不必过多言语了。
其实随安的信随朝都收到了,可他不想开这个口,他已经诸多地方对不住殿下了,殿下非但没有计较,反而给了他实现梦想的机会。让他能学有所用,造福万民。实在不想为了这些事去为难殿下。所以他没有回信。
谁知道二姐夫竟亲自来找自己,还遭遇了水灾,尸骨无存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二姐,可若让他因此违心的去求殿下,他也不愿。
如今合离了也好,殿下不必再被随家拖累,而他,也没什么好挂念的了,父母有儿子照顾,儿子有殿下照拂,他决定,了此残生,为大渝、为百姓,治好水患。
他不是孤身一人,他还有爻儿。不管是什么境地,他相信,爻儿会一直陪伴着他。
长公主和驸马合离的消息顿时传开了。
随家一片沉默。
随母哭都哭不出来了,随父看了她一眼,“如今你满意了”
随母僵着脖子,喃喃自语,“怎么就合离了呢殿下她”
随父摇头叹气。
随意从外面走了进来,“祖父,您别担心了,还有我呢。”
随母一把抓着随意的手,“对,还有意儿,意儿,你去求殿下,求她不要和你父亲合离若没了殿下这个靠山,你二姑姑就完了”
随父一把拉开随母的手,“都到如今这个地步了,你还再说这些殿下仁厚,没有迁怒意儿,你难道连意儿的前程都毁了吗”
随意苦笑着看向随母,“祖母,我已经和母亲说了,从今天起,不再进宫读书了。我就在家里读书,然后和其他人一样参加科举,我自己的前程,我自己挣。至于二姑姑一家,若他们愿意,就等我几年吧,等我出人头地了,我会给二姑姑撑腰,会给表哥表姐们找门好亲事的。”
随母一听这话,顿时惊了,眼泪如大雨倾盆一般落下,捶打着随意的胸口,“你这个傻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你快去和殿下说,说你是闹着玩的。你不能这么做啊,靠自己,靠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啊。你怎么这么傻啊”
可不管随母怎么闹,随意都不为所动。
随父却笑了,“好孩子,不愧是我随家的子孙。”
“祖父您不怪我”随意有些意外。
“怪你做什么。你有这样的志气,是我随家之幸。”随父还能说什么,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将女儿交给了妻子教养。和儿还好,母亲一直将和儿带到三岁,安儿出生的时候,母亲病危,安儿是妻子自己带大的,脾气秉性像极了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