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仁见状,若有所思,悄悄离开了。
蒋礼放羊回来,恰好看到萨仁从一个帐子里出来,而萨仁出来后没多久,一个妇人从里面出来了,看了萨仁走的方向,转身去了另一个方向。
蒋礼看到这一幕,微微蹙眉,事情到底还是向小说里的原剧情发展了。
自己是不是该做些什么改变这一切呢?毕竟那么多人命呢。她不关心最后到底是谁获得了胜利,那是上位者的游戏,她无力改变什么,可她想尽自己所能,尽可能的挽救更多无辜者的性命。
可她该怎么做呢?才能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改变这一切?
蒋礼想了许久,最后想到了一个办法。
于是,蒋礼经常在永安公主的大帐前徘徊,似乎在等什么人。可一旦有人向她走来,她又会一脸紧张害怕的跑开。
如此这般循环了几次后,到底引起了永安公主的注意。她正准备让杜嬷嬷盘问清楚。却看到蒋礼被王的侍卫押了进来。
“怎么了?”永安公主问道。
“本王正打算来看看你,就看到这个牧羊女在你帐子外边鬼鬼祟祟的,我怕她会对你不利,就把她抓起来了。让你来审问。”王直接说道。
永安公主微微蹙眉,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蒋礼,“到底怎么回事?”
杜嬷嬷也一脸紧张的看着蒋礼,“小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礼犹豫了半天,才抬起头来,结结巴巴的说,“有人要害公主!”
王蹙眉,“谁?谁要害公主?”
蒋礼浑身发抖,似乎很害怕的样子,“我听萨仁和雅布奇奶奶说,公主的帐子里有其他男人。”
王脸色大变,立马看向永安公主,永安公主心中叹了口气,出师未捷,真是扫兴,可眼下,她顾不得抱怨这些,现在还不是时候,若这时候王误会了她,对她十分不利。
“大王,妾冤枉!这是有人在刻意构陷妾!妾有孕后,谨遵大王的吩咐,一直深居简出,一切以安胎为要。妾思念家乡,陪嫁之人中有几个擅长曲艺的,妾闲来无事,便召他们来弹奏乐曲,怡情养性。每每召见他们的时候,妾的帐中都有其他人在场,绝没有私下见面!”永安公主立马解释道。
杜嬷嬷等伺候的人也立马跪了下来,“奴婢等愿以性命担保。”
王搀扶着永安公主,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本王自是相信你的。去查一查,这个雅布奇和萨仁到底是谁的人?”
立马有人领命而去。
永安公主微微松了口气,看来,王还是信任她的,只是可惜啊,多好的一盘棋啊,还没走几步,就这么草草结束,真是太遗憾了。
想到这,永安公主看向蒋礼的眼神有些复杂。自己当初只是看在乳母的份上,一念之人罢了,只是没想到这个牧羊女,竟用这样的方法回报自己,虽然也间接破坏了自己的布局,但她的出发点也是为了维护自己,只是好心办坏事罢了。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只是,以后想要再进一步获得王的信任和维护,那就难了。
很快,王就查出,萨仁和雅布奇背后的人,看到自己的几个王妃都参与了其中,连为自己生了长子次子的梅朵大妃都参与了其中。这让王很生气。他虽然能理解这些女人们为什么这么做,这段时间,他是太过宠爱永安了。可永安毕竟是大梁公主,又温驯顺服,细腻婉转之处所有的王妃们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他多宠爱一点又怎么了?
永安年纪还小,她腹中的孩子更小,完全威胁不到她们什么,她们就这么见不得她好吗?在背后做这些小动作,这是在挑衅他的威信!
她们以为他是个被美色所迷,失去理智之人吗?
实在可恶。
可生气归生气,王却不能处置这些女人。毕竟她们的背后,不是有孩子就是有部族,暂时还动不了她们。
因此,王只能暗中命人解决了萨仁和雅布奇,算是震慑一番吧。
只是,王对永安公主也多了几分愧疚。
于是不再顾忌其他人的劝诫,顺从自己的心意,越来越多的歇在了永安公主处。
永安公主适时改变计划,用似水的柔情编织了一场温柔网,拢住了柔然王,让他沉醉其中,流连忘返。
其他王妃们愤怒不已,“这些南蛮子果真狡猾,怀着身孕,还勾引大王!天神怎么还不赶紧收了她去!”
“大妃,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听说那贱人的帐子里,夜夜笙歌,大王是草原的雄鹰,岂能被汉人的卑贱玩意儿腐蚀了筋骨?”
“就是啊,大妃,您得出来说句话啊!”
梅朵环视了众人一眼,腾的站了起来,“来人,替我摘下首饰,换上素衣,我们去那贱人的帐子外静坐。”
她看了其他王妃们一眼,“你们如果想让从前的大王回来,这次就必须齐心合力!我们要让大王看到我们的决心!”
其他女人们低头一想,是啊,一个人的话大王可以不听,可她们加在一起,大王还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