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杨君瑞和连心月的调查下,得知,给杨元生下毒之人是原主身边的小丫鬟。小丫鬟深受原主大恩,无以为报,又眼睁睁的看着原主被逼死,气死,死后蒋家都不肯为其敛葬,很为原主不平。所以她暗地里给杨元生下毒。
小丫鬟义愤填膺的骂了蒋家人一通后,撞墙自尽。
蒋家人虽有怀疑,觉得一个小丫鬟哪里来的毒药,又如何避开众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药。可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又言之凿凿,他们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
杨元生中的是慢性毒,虽不会危及生命,却能让人慢慢虚弱,最终寿元受损。蒋家大怒,将原主的坟墓挖开,挫骨扬灰。
蒋家人后悔不已,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连心月的儿子渐渐取代了杨元生的位子。
哪怕杨家人精心的养着,各种名贵补药吃着,可杨元生还是没能活过十六岁,虽已成亲,却连个子嗣都没能留下。
在蒋礼看来,孩子固然无辜,可原主更无辜,她原本有大好的人生,夫唱妇随,平安一生。最后却沦落到被挫骨扬灰的下场。
蒋礼叹了口气。
这时,祠堂的门开了。
好戏上场了。
蒋礼迅速整理好心情,看着嫡母宋氏的一番表演,唱念做打,形神兼备,真是闻着伤心,听着流泪啊。
“母亲,都是女儿不孝,女儿都听您的。”蒋礼哭着说道。
宋氏欣慰的点了点头,收了眼泪,“好孩子,母亲没白疼你。”
蒋礼也跟着收了眼泪,“母亲,还有一事,嫁妆······”
宋氏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可还是面带微笑,“放心,母亲不会亏待你的。”
“母亲,不是女儿贪婪,只是长姐的嫁妆自然要封存起来,将来都是生哥儿和蓉姐儿的。可女儿在杨家,无人依傍,若再无银钱傍身,只怕照拂起生哥儿和蓉姐儿来,也是有心无力。”蒋礼低眉顺目的说道。
宋氏想想也是,何况,蒋礼的话说到了她的心坎里,慧儿的嫁妆自然是要封起来,将来留给外孙外孙女的,岂能交到庶女手里,由她挥霍!她也配!
只是,这样一来,又要多花钱了。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杨家那样的人家,若没有嫁妆傍身,寸步难行,更别提照顾外孙了。
“你放心,母亲心里有数。你出嫁的时候,除了份例内的嫁妆,母亲会额外给你五千两压箱底的银子。”宋氏权衡之后,说道。
蒋礼在心里盘算了下,庶女的嫁妆一般是三千两左右,可现在是嫁到杨家,嫁妆肯定不会少,最起码五千两起步,再加上五千两的压箱底银子。这一万两左右都是她的私房。而杨家少奶奶的份例是一个月二十两,吃穿用度都有份例,一辈子混吃等死足够了。
蒋礼没打算逃离,有仇不报非女子。宋氏也好,杨君瑞也罢,还有那个连心月。不光蒋家的人怀疑,蒋礼得知小说剧情后也在怀疑,毕竟最后获利的人是连心月。
只有待在杨家,才能有机会报复回去。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蒋礼被送回房间门,安心待嫁。
宋氏则一边传信回娘家,给侄儿定亲,一边筹备着嫁妆。
虽是填房,可也是一门三阁老的杨家,嫁妆定不能简薄了,否则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宋氏筹备嫁妆的时候,心都在滴血,为她无福早亡的女儿蒋慧伤心。可想起女儿丢下的龙凤胎,宋氏又勉强打起精神来。
蒋礼一向温顺听话,易掌控,选她,比选其他心怀不轨,野心勃勃的庶女,好多了。
蒋礼的日子也并不安稳,得知她即将嫁入杨家,给大姐夫当填房后,其余姐妹络绎不绝,有恭贺的,有挖苦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
蒋礼应对起来得心应手,不管旁人说什么她总是脸上带着笑,听得烦了,就两眼放空,心思神游去了。
很快,婚期定下了。
蒋礼在房里安心备嫁。
大婚前一晚,宋氏端着一碗燕窝粥进来了,蒋礼微笑着站起来相迎,“母亲请坐。”
“累了吧,母亲让燕青给你熬了一碗燕窝粥,吃了再睡吧!”宋氏笑着说道。
“多谢母亲,可刚刚厨房才送了一碗银耳粥,我喝了······”蒋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宋氏看到旁边放了一张空碗,有些不高兴。
蒋礼见状,忙接了过来,“不如先放着吧,等晚上饿了再吃。”
宋氏笑了,看了蒋礼的陪嫁丫鬟双喜一眼,双喜会意。
宋氏拉着蒋礼回忆从前,说到伤心处,不免又落下泪来。宋氏擦擦眼泪,“我忘了,明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拉着你说这些,哭坏了眼睛,明儿可怎么好。我走了,你早些歇着吧,别忘了把燕窝粥吃了。”
临走时,宋氏又看了双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