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汤宗却是知道,他这除了恭敬之外,主要还是盯着自己,害怕自己还盯着江南运河堵塞的事情不放。
而这也更加让他肯定,三个月前的江南运河藏着大秘密。
夜间,凌晏如大摆筵席,请了最好的厨师做了做好的浙江菜招待汤宗,两人相谈甚欢,谁都没有再提查案的事情。
次日,纪纲乘着车轮舸来到了刘家堡,他来到船头眺望,也不下船,随即唤来几个水军官兵,“汤大人说了,要本千户多看,多听,那你们就多找,多问,回来告知本千户!”
“是!”官兵们领命,有的去找当地人询问,有的去翻看周遭情况。
纵然有讹银子的诱惑,但他却还是不想自己多动手。
早上,凌晏如按照汤宗昨日的指示,早早备好轿子,与汤宗一道前往杭州馆驿查访。
良久,轿子落下,凌晏如扶汤宗下轿,“老师,我们到了。”
汤宗环顾四周,见这是一条非常幽静宽敞的巷子,地面由整齐的青石铺成,两边柳树成荫,对向而开的府宅都是修建的精致大气。
见他看的细致,凌晏如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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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老师,这条巷子叫鸡鸣巷,多是官府和富甲之人所住之地,外边之人甚少能进来,外界之音最多的便是每日清晨的鸡鸣之音,因此得名,杭州馆驿就设在这里。”
“嗯,的确是幽静闲适。”汤宗赞道,抬头看向馆驿。
只见朱红的院门阔气,雕龙画凤,两只大红灯笼垂在檐下,门口两个大石狮。光看这大门,就知道比自己京师的宅子好了不知多少。
“见过汤大人。”门口跪着两个中年人,见汤宗看过去,急忙磕头,头埋的很低。
凌晏如解释,“老师,暹罗使臣在这里住了三日,这两个一个是负责接待的管事,唤作王才,名归杭州府衙门直属,还有一个就是负责带兵守卫暹罗使团的徐通,归学生的按察使司直属,他只是副千户,原来的千户陈大柱还在京师的诏狱里。这两人学生昨夜已经吩咐他们在此等候,以备老师问询。”
“你做得很好。”汤宗笑笑,看向两人,“都起来吧。”
“谢汤大人。”两人起身。
他们从长相打扮上就能分出谁是王才,谁是徐通,一个管衣食住行,相当于“管家”,一个是带兵维护治安,一文一武,很容易分辨。
“先进入看看。”汤宗道。
“是!”王才赶忙领路,将汤宗请进馆驿。
进了馆驿,迎面就是正前方的大堂和两侧的偏房。
王才道,“汤大人,杭州馆驿是一座三进的院子,前面两进供到访的客人住宿使用,最后面一进是马厩和堆放柴草的地方。”
“嗯。”汤宗点头,“普密蓬当时住在什么地方?”
“大人,暹罗使团一共一百零七人,当时将这馆驿的两进房院塞得满满当当,普密蓬就住在后面的正房,小的现在就带您去。”
从前院大堂旁边的侧门进去,便是中院,这里没有凌晏如家里的池塘小亭,依旧和前院一样,分为正房和东西厢房。
馆驿是供朝廷官员或给朝廷办差人员临时歇脚的,可不是用来享受的,满足基本功能就行,不过倘若来了大官,就比如汤宗这样的,自然是不能将就,不能住在这种地方。
进了正房,汤宗观察,这里虽然简单,倒也宽敞,只有一间,没有套间里堂,一扇山水屏风将之一分为二,前面做书房,一张书桌,文房四宝俱全,一张圆桌,上面摆放精致茶具,屏风之后便是休憩之地,一张床铺,一个衣柜,再无他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