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宗面露惊讶,“纪指挥使不是剿灭叛贼去了吗,如何回来了?”
“哎呦,汤大人,你就别问这么多了。”纪纲急的跺脚,“你可是对老弟有大恩,我岂能做视?昨日闻之,我就赶回来了,你说,到底是谁,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汤宗纵然不喜纪纲的为人,但听他专为自己回来,还是有些感动,“纪老弟有心了,方才我已经向皇上请辞,皇上也已经准奏,这件事你就不要过问了,不过能在离京之前再见到老弟,我也很欣慰。”
“请辞?你已经面过圣了?”纪纲一滞,知道回来晚了,重重一跺脚,皱着眉头问道,“汤大人你一向足智多谋,岂能这般轻易请辞?”
汤宗苦笑着摇摇头,示意不必多问。
见他如此,纪纲怒目圆睁,“上次的事虽让主子不悦,但没有他们的煽风点火,岂能至此?汤大人,告诉我,这背后到底是谁?!”
汤宗想了想,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看着他道,“纪老弟,那封信我已经还回去了。”
“还回去了?”纪纲又是一滞,转而脸色发狠,“陈瑛!”
他看向汤宗,“他人在哪里?!”
汤宗又是摇头笑了笑,转身上了轿子,“纪老弟,那一夜你说的对,只要在皇上面前再翻出汉王遇刺一事,今日的结果就避免不了,怪不了谁人。”
说完对汤福道,“汤福,起轿回府。”
“是,老爷。”汤福道,转头看向纪纲,“纪指挥使,陈大人的轿子就在我们后面。”
说完便命轿夫起轿离开。
纪纲回头愣愣看着轿子远去,低头想了想,转过身大踏步向前而去。
“老爷,小的是否说错话了?”汤福问道。
汤宗哈哈笑道,“汤福,你没有说错话,说得很好。”
同一条大街上,陈瑛同样也在坐轿回府,轿子里的他很是有些兴奋,今日他在皇上面前虽说没怎么说上什么话,但总归是目的达到了,而且自己的那道奏梳的确是皇上一直在等待的,单凭这一点,他就是合了圣意,也算是立功了。
前方,锦衣卫在大街上一字排开,纪纲双手抱臂站在最前面。
领轿的下人见状吓了一跳,急忙任令停轿。
轿内的陈瑛察觉到异常,自己掀开轿帘,“怎么停下了......”
还未说完,便看到了前面的纪纲。
“纪指挥使?”陈瑛差异,急忙下轿,“您不是出京城剿灭明教反贼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陈大人......”纪纲皮笑肉不笑道,“听闻京城里出了大事,我岂能不回来看看热闹?”
“哈哈哈......”陈瑛哈哈大笑,他主动来到纪纲身边,“纪指挥使,这热闹你可是看的有些晚了,今日我的一道奏梳,就替咱们报了上次的仇,那汤宗马上就会像条丧家之犬一样离京回乡,到是还不是认你我拿捏……”
他眯着眼睛说的高兴,却全然没有注意到纪纲的脸色已经慢慢难看下来,眼神中的愤怒一览无余。
“啪——”
不等陈瑛说完,纪纲甩手便是一巴掌扇了过去,“我去 你 妈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