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看着玉子书薄薄的嘴片吐出一大段话,连个磕绊都不带打的,她有些无语。
玉太子,您有多爱惜你的子民啊
不,玉太子,您有多爱财啊
二人说话间,来到西山军机大营。军机大营同样被漫天飞扬的大雪覆盖。按照云浅月的指引,玉子书携带着她来到了后营房。
此时将近午时,军机大营内的士兵遇到如此大雪自然不会再练兵,都在房中休息。二人飘身落在最后一间房间门前,透过门缝,见里面一个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她放了心,推开门,拉着玉子书走了进去。
谁明明呼呼大睡的人很是惊醒,躺着的身子腾地坐了起来。
铁老,是我云浅月轻声道。
主子铁老一惊又是一喜,看着她,您怎么来了
我过来看看云浅月对身后一指,这是东海国的玉太子
铁老顿时睁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玉子书,玉子书对他和气微笑,片刻后,他叹道: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玉太子玉质盖华,诚不欺负天下百姓。
玉子书笑而不语。
你继续休息我和他自己进去就行。大约要在这里住上几日。你不必理会,还照常一般。云浅月说话间,来到暗门,自己先钻了进去。
玉子书听说她要住几日,无奈笑笑,也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铁老刚要再说什么,暗门在二人身后合上,他嘟囔道:我小老儿刚想告诉主子风烬那小子回来了,如今正在呢,罢了,进去也就见到了。他打了个哈欠,躺回床上继续呼呼大睡。
暗门后是一处密道,密道能容得下两个人并排而走,每隔几米处镶嵌着一小颗夜明珠,大约走了一盏茶时间,云浅月转动了一下最后一颗夜明珠,一阵天旋地转,她伸手一拉玉子书,二人顷刻间向下坠去。
大约半柱香,云浅月忽然伸脚踢了一下左侧的壁角,壁角处无声无息打开一道门,眼前豁然开朗,是一处半山崖处,云浅月回头看了玉子书一眼,对他道:跟着我
玉子书伸手拉住她,笑着道:你还是跟着我吧你最后不要运功了话落,他反手拉住云浅月,顺着绳索飞身而下,大约下了五十米处,伸手拽住崖壁的两根蔓藤滑向崖底。
一炷香后,来到西风崖崖底。
这时,崖壁有悦耳的铃声响起,一路传向不远处的房舍。
这个风烬云浅月嘟囔了一句,忽然眼睛一亮,他在这里。
是云姐姐来了吗
是云姐姐来了
小姐
是主子
一片房舍里纷纷探出脑袋向外看来,一张张或苍老,或年轻,或稚嫩,或男,或女,或孩童的脸,目光都整齐一致地落在云浅月身上,由讶异,变成惊喜,紧接着响起数声欢呼,齐齐推开门,不顾外面下着雪,纷纷迎了出来。
云浅月看着向她奔来的众人,所有的怒意,不平,抑郁,气愤等等情绪从心底被一扫而空,那一张张笑脸就像是一轮轮太阳,顷刻间照进了她心坎里,她嘴角不禁露出笑意,等待着众人走进,将她包裹。
不多时,所有人来到,被热情欢迎是一定的。
但这次的热情欢迎中众人都多了一丝矜持,原因自然是云浅月身旁的玉子书。
云浅月看着众人想问又不敢问的神色,笑着介绍,他是东海国的太子,玉子书。
众人啊了一声,都齐齐睁大眼睛看着玉子书。
玉子书站在云浅月身旁,含笑看着众人,他能透彻地感觉到这些人对云浅月发自内心的喜爱。眸光早在从暗道下来时就将这一处打量了一番,暗暗赞叹,这的确是一处安静之地。
你这个女人被人欺负了一通跑这里来找舒心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
云浅月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风烬依然住在以前自己住的房间门口,此时正靠着门框,满眼鄙夷地看着她。
云浅月来到这里,心情蓦然好了起来,更何况她本来就想风烬,即便他的鄙夷,她此时也看得极为顺眼,拉着玉子书走了过去,脚步轻快,你怎么来了这里我的及笄之日,怎么没看到你
你眼里只有那个男人,能看到我风烬冷哼一声。
我的及笄礼物呢云浅月自动屏蔽他的话。
没有风烬丢出一句话,转身回了房。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继续往他房间里走,风烬,风家主,东海国太子来了,这是贵客,你就是这样待客的
来这里的人一律平等,没什么太子爱进来就进来,不进来就拉倒。风烬似乎心情不太好,没好气地道。
云浅月闻言偏过头,对玉子书摊摊手道:看到了吧就是这个家伙,高兴的时候可以给我笑一个,不高兴的时候对我甩脸子。
玉子书轻笑,唔了一声,对云浅月道:难得你身边能有这样的一个人
不是我想的啊,以前他在死人堆里都快奄奄一息了,我手贱的将他扒拉了出来。后来治好了他,就得管他,同时也被他给染上了一个犯贱的毛病,哪天不听他冷嘲热讽我两句,就浑身不舒服。云浅月无奈地道。
玉子书笑着摇摇头。
二人说话间进了风烬的房间。众人簇拥着跟到房间门口,对看一眼,都悄悄回了自己房间。这回的动作依然整齐一致,半丝声音也没发出。
玉子书回头看了一眼,了然,这些人想来很怕风烬。
风烬的房间极为干净,地面正中摆放了一个火炉。火炉内炭火燃烧着,屋中暖意融融。
云浅月走进来,直奔火炉,唔哝道:还是这里暖和,冻死我了。
你受了重伤,没有内力护体,自然冷。玉子书笑着跟进来,见她不理会身后的雪貂披风,就往火炉边靠,那架势恨不得钻进炉子里,他连忙出手拦住她,提醒道:这是景世子好不容易打的雪貂做的披风吧你给烧了的话,暴殄天物。
云浅月退后一些,撇撇嘴,道:尘封了多少年的破玩意儿了给我拿出来,烧了他这个,有本事再去给我做一个
雪貂珍贵,新做这个的话还要再杀几只,云儿,你的爱心哪里去了玉子书笑道。
喂狗了云浅月叱了一声。
玉子书笑着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转向风烬,风家主,幸会
玉太子真是好本事,让某人心心念念了许多年,从小就念着,如今终于给念来了。风烬瞥了玉子书一眼,哼道。
玉子书一怔。
云浅月也是一愣,讶异地看着风烬,你知道他
自然知道,你以前说梦话不知道说了几次,我想不知道都难。风烬坐在软榻上,翘着腿,旁边摆了一把剑,他手里拿一块布在擦拭剑身,看起来刚刚就在擦剑,听到云浅月和玉子书来,擦了半截出去了,如今这是继续擦了。
云浅月眨眨眼睛,我说他叫玉子书
风烬哼了一声,没有但我知道一定是他。
玉子书挑眉。
云浅月看着他,等着他解惑。
风烬扔了手中的布,将宝剑入销,抬起头,对云浅月一字一句地道:我知道有一个人在你心里有很重的位置,谁也比拟不了。即便容景也不行。以前以为是夜天逸,后来发现不是,直到我听说东海国太子前来天圣,你们的传言,我那一刻,就知道是他。除了他,再没别人让你这个冷血没心没肺的女人惦记这么久。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承认不讳,没错,就是他。
是他就好了我等的就是他风烬忽然站起来,对玉子书道:走,我们去打一场,我早就想跟你打一场了。
玉子书含笑看着风烬,提醒道:风家主,本太子来了你这里似乎连一口水还没喝。
回来再喝打的话就跟我出去,不打的话,你现在就出去。风烬一边往外走,一边强硬地道。
玉子书偏头看云浅月。
云浅月转身坐回了风烬刚刚坐的床榻上,见玉子书看来,对他很没义气地摆摆手,虽然知道你跟我奔波而来很辛苦,但是没办法,这个家伙就是个阎王,他知道我如今受了重伤,不打我,改找你下手了,你要不应他的话,我们俩估计都得滚出去。你还是去吧
玉子书闻言,转身跟着风烬走了出去。
云浅月脱了披风,又将外衣脱了,扯过被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
外面大雪天寒,即便这山崖谷底,也不能草木如春,同样大雪漫天飞扬。但这屋中因为有火炉,暖意浓浓,折腾了一上午,云浅月早已经疲惫不堪,这里让她安心,不多时,便放心地睡了过去。
玉子书和风烬两个人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不知道,直到迷迷糊糊被人推醒,让她喝药,他才睁开眼睛瞅了端着药丸的风烬一眼,又打量了一眼房间,没见到玉子书,问道:子书呢
他上山给你采了一趟药,我让他去隔壁的房间休息了。风烬道。
云浅月发现风烬脸色阴云转晴了,点点头,就着他的手将药一口口喝完,又躺下,继续睡去。
刚闭上眼睛,只听风烬道:两道圣旨换成了空白圣旨,老皇帝的遗诏成为了一纸空谈,容景好本事话落,他见云浅月猛地睁开眼睛,哼了一声,不屑道:不过再有本事管什么还不是没找到这里看不住自己女人的人,都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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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没有耍小性子的时候我们月儿也可以有,是不是onno~
让小景急急吧,我觉得应该onno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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