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

吴云收手，脸色凝重，虽说只是短暂的交手，可他还是本能的察觉到了对方的危险，不是说对方的实力可怕，而是危险，单纯的危险，这可比遇到强敌棘手的多了。

也正因此，他没有继续动手，而是稍微退离，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贸然动手可是会脑袋搬家的，他是很愤怒，可和炎鸠一战过后没点长进，也太废物了。

然而对于吴云的问题，人头社的宗主并没有回答，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不紧不慢的收回手掌后便转身带着自己的弟子离开，似乎她也就是过来看看的。

“可恶的混蛋”

吴云磨牙，对方临走前，他分明感受到了对方在无视他，对方这无视没有嘲笑他的意思，也就是我知道你也看到了你，可我并不是找你的意思吧。

可恨啊！他堂堂一个子系统宿主，刚才还以为会有一场激战，结果就这样的没了，对方对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啊。

“宗主？”

无首者的弟子们迟疑，人头社的暗杀者出现，他们便一直在旁边看自家的宗主施展手段，如今对方离开，他们除了不理解自家宗主为何如此震怒，也搞不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前往哪里，要干什么。

吴云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思绪和火气，很快恢复正常，看向无首者的弟子们，扫视了一眼，道：

“苍龙学院的事过后你们仍愿意留在我身边追随我，你们加入前，我曾许诺过要带着你们走上一条与现在任何一个士兵都截然不同的强者之路，这是一个我原本根本不打算实现的承诺，可既然你们不肯离开，我也要对我的自大和你们的未来负起责任，现在，回答我，你们是否还愿意继续追随我？至死不渝”

话到最后，吴云话语低沉，说真的，即便和炎鸠战斗过后，他没有再一昧的利用压榨无首者的成员，对后者的态度也改善了不少，奈何他还是对无首者的这些人没有任何的感情，带过来，不过是因为后者还是他门下的弟子而已。

只是如今不一样了，他屡次被小瞧，虽说愤怒，可也意识到了，再这样下去，他被反超是迟早的事，他一个人是不行的了，必须依靠门内的弟子，只有这样才能快速提升实力，不至于落后于人。

如今的他不会再压榨门内的弟子，但也不想浪费时间精力精心培养一群‘外人’，最重要的，是受到了某人的影响。

无首者的弟子们面面相觑，自家宗主这话意思明显，就是我以前和现在都没把你们当自己人，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利用。

实际上，被炎鸠敲醒的他们也是很清楚这点的，之所以还跟着吴云，他们也是看中了后者能够给予他们好处，感情什么的谈不上的。

只是如今挑明了，要么留下，要么滚蛋，留下，就要将自己的一切交给后者，以后者先前的作风，说不定这次也是在忽悠他们的，结合刚才的事，有可能还会被当做炮灰。

这是一场赌博，压上自己的所有。

吴云看着无首者的弟子们，将对方的神色尽收眼底，不论看到了什么，他的眼神都很是平静，安静的看着，虽说早有预料，不过还是有点失落的，自己一手创立的无首者，到底还是个玩笑啊，说真的，他有点羡慕炎鸠了，原以为自己也能拥有一群真心实意追随他的人，结果到头来还是奢望一场。

可就在这时，无首者的弟子们中有人忽然开口道：“宗主，你是我们的宗主，一声宗主，已是选择，我们没有理由拒绝”

“宗主”

“宗主！！！”

“……”

吴云的身体一颤，怔怔的看着无首者的弟子们，他的弟子，没有一人退出，也许，并没有他所想的那么糟糕……

淡笑，道：“不错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