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赵旿开口了,“怎么,四弟想要为弟妹出口气?”
李轻婵两次遇难,都与赵昙有些关系,赵旿这是在暗讽赵昙了。
后者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子晏这么大本事,哪里需要我出手?只是弟妹看着娇弱,可得小心守着,别再出了事……”
钟慕期目光冷下。
他们打着哑迷,平阳公主早已没了耐心,再听赵昙这话暗含威胁,冷声道:“能出什么事?”
赵昙微顿,笑道:“我说笑……”
他们平日里勾心斗角也就算了,平阳公主根本懒得插手,现在闹到她跟前,还一直往李轻婵身上拉扯,她就不满意了,“有事去一边说,别挡着本宫的路。”
然后冷眼看了这两人一眼,赔礼的话也不听,领着李轻婵进了永寿宫。
宫殿巍峨,里面庄严肃穆,宫女们个个轻手轻脚,见了几人行礼问好。
太后年纪大了,基本上已经不管什么了,看谁都是和蔼可亲,问了李轻婵几句身体上的事,再送了些见面礼,就与平阳公主话起家常,让李轻婵松了口气。
待了不多久,皇帝也过来了,照常问了些无关紧要的话,然后去了御书房,钟慕期也跟过去了。
临走时他捏着李轻婵的手指尖,让她跟着平阳公主,不用多想。
这一趟入宫,在宫中留了一整日,傍晚时才回了侯府,可钟慕期没有一起回来。
成亲后第二个晚上,李轻婵是独自洗漱歇下的。
隔日早起,依旧没见着钟慕期的人影,侍卫说他有事忙去了,是一夜未归。
李轻婵忍不住多想了些,是不是成亲那天晚上不让他弄惹他不高兴了?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心里有一点后悔,早知道就让他弄了,疼就疼了点吧,又不会死。
表哥肯定不能让她真出事了是不是?
她胡思乱想了一整日,到午后听说好几个高官府邸被抄了,外面乱成一团,人人自危。
平阳公主也大吃一惊,出了这么大动静,她竟然一点儿风声也没提前听见,等下人汇报完了,才知道是钟慕期搞出来的。
又听侍卫道李佲致也被抓了起来,还差人送了口信过来,请公主看在李轻婵的面子上出手相助。
平阳公主嘲讽一笑,吩咐道:“这事儿都瞒着阿婵,不许告诉她。”
婚事赶得这么急,就是知道李佲致要出事,怕他连累了李轻婵,这会儿怎么可能再帮他。
现在他落了难正好,最好昭告天下,省得回头有人拿成亲那日,小两口没有去拜别他的事做文章。
平阳公主心里想得一清二楚,但人都退出去之后,还是忍不住感叹:“这也太急了……”
哪有才成亲第二日,就把岳家搞垮的?连三天回门都等不了……
她可不愿意替钟慕期解释,让人瞒着李轻婵,打算等他回来了让他自己说。
只是这一等,就又多等了一晚。
李轻婵被瞒得死死的,这两日无事,就摆弄起了香粉。
以前荀氏拘着她不许她弄这些,这会儿总算是自由了。
钟慕期回来的时候她正在偏房调配,听人说了,一时惊喜,不慎打翻了一列香粉盒子,细腻粉质沾了满身满脸。
李轻婵被熏得连打几个喷嚏,急匆匆洗了手和脸,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衣裳才脱了一半,突然有人闯进来,蛮横地从身后抱住她,在她脸上脖子上毫无章法地亲着,手掌也放肆地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然后钟慕期也打了个喷嚏,眉头紧皱着停了下来,“怎么这么重的香味?”
李轻婵最开始被吓了一跳,扳着腰上的手掰了几下,认出了是他,又难为情又想念得很,刚要羞涩地回抱住他,就被他这么说了。
一天两夜不见,刚见面就嫌弃她。
李轻婵不高兴了,皱着鼻头嗅了嗅,觉得自己身上的味道并没有很重。
她把脱了一半的衣裳重新裹回去,推着钟慕期道:“我就喜欢这么重的味道,你不喜欢,那就离我远一点。”
没推开,她轻哼一声扭过头,不让人靠近了。
“不高兴了?”钟慕期紧挨着她,看着她蹙在一起的细眉,扭回她的脸道,“问一下就不让碰了?”
“就是不让你碰,晚上也别和我一个屋!”说着来了气,没见过成了亲还不如成亲前见得多的。
她推搡着被抱到了软榻上,被强行剥了衣裳亲密了会儿,若不是平阳公主听说钟慕期回来了,找他过去问话,怕是不能轻易结束。
两人收整一番,一道去了平阳公主那。
李轻婵还气着,先钟慕期一步跑进花厅,刚到了平阳公主跟前,就被她捂着鼻子推开了,“离我远点……你这是倒了多少香露?熏得我脑仁子疼。”
“我都换过衣裳了……”李轻婵不信,抬着手臂闻了又闻,一点儿都没觉得味道重。
她不情不愿地往后退几步,看向周围侍女,侍女们欲言又止,最后纷纷捂住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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