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李轻婵说什么都不肯去,皱巴着脸道,“表哥,你怎么天天想那样!”
“那样不好吗?你不是也很舒服?”钟慕期拨动着她耳垂上的红玛瑙,“都不舍得表哥松开……”
李轻婵经不住这么直白的话,捂住他的嘴不许他说。
在那事上她是觉得疼,但也舒服……就是那感觉太让人崩溃了,怎么能……总是那样呢?
可李轻婵不愿意也不成,每回她才拒绝了,晚上好好的,又被钟慕期挑得神志不清,最后还得求着他来。
“我难受……”李轻婵怕他一直惦记着那事,回头让她起不来床没脸见人,干脆装起不舒服来,反正过来这一趟的说辞本来就是让她散心。
她无力地靠在钟慕期怀中,娇声道,“表哥,我心里闷得慌,想吹风透气。”
有关她身子的事,钟慕期从不大意,轻柔抚了抚她的脸,把她抱去通风的阁楼上去了,然后差人去找孟梯。
李轻婵怕被孟梯看穿是在装病,可不给孟梯看,又怕钟慕期不信。
她皱眉想了一想,决定不管孟梯怎么说,她都咬死是心病,不能洗温泉,也不能累着,要让钟慕期顺着她的心。
孟梯被人请来,他可烦死这两个人了,耷着个脸给李轻婵把了脉说没事,再听了她满口胡言地说着哪哪不舒服,好一阵头疼。
在被拉去给李轻婵看病解毒之前,他孟梯虽然见不光,喜欢用恶毒法子逼问犯人,但对病人他向来是医者仁心,从来不编造病患病症。
自打遇上李轻婵,那是什么谎都帮着钟慕期说一遍了,现在对着这两人,觉得他俩八成都有病。
孟梯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道:“她心里舒不舒服我不知道,反正脉象没问题。”
这模棱两可的话听得李轻婵心虚,余光看见钟慕期却缓缓笑了,急忙又说头晕。
钟慕期让人送走孟梯,看向坐在窗前吹风的李轻婵时眼神温柔得很,轻声道:“阿婵说不舒服那肯定是不舒服的,好好歇着,有别的不适再和表哥说。”
李轻婵有些不可置信,他竟然就这么信了?
但是信了也好,李轻婵娇弱地点头。
她扮病,那是手到擒来,接下来两日被钟慕期贴心地照顾着,是她让钟慕期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再也没违抗过李轻婵的心思。
第三日,钟慕期有事要离开半日,人刚走,李轻婵立马就活泼起来了,心里不闷了,头也不晕了,跟侍女往后院摘枇杷去了,还不准人告诉钟慕期。
后院挨着与山头挨着,很阴凉,栽种了不少桃树梨树,还有晚开的花儿绽在枝头,风一吹就簌簌往下落,粉粉白白,被风卷到在小水潭中,在水上浮着,好看极了。
李轻婵心情舒畅,摘了枇杷果去潭水边洗着,见潭水清澈见底,能清楚看见水中鱼儿。
她看得欢喜,但是水有点冷,简单洗了洗就收回了手。
“还挺有趣的。”李轻婵握着两个枇杷果擦着上面的水珠。
侍女跟着笑道:“世子妃若是喜欢,等夏日了咱们再来,到时候这水就不冷了,周围都被潭水带的凉丝丝的,可舒服啦。”
李轻婵想象了下,觉得是挺不错的,她打算等钟慕期回来了就与他说,让平阳公主也来这里玩几日。
她心里正盘算着,忽然被侍女往后拉去,李轻婵趔趄了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前已乱了起来。
“等的就是你!”
李轻婵只听见了飞鸢的一声怒喝,等她被侍女拥着站稳了,才看清了眼前交手的两人,顿时大惊。
“她怎么来了?”李轻婵迷迷糊糊看向侍女,想起方才听见飞鸢说的那句话,疑惑,“飞鸢早知道她要来?”
与飞鸢打起来的就是之前掳走过李轻婵的那个不知名姑娘,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闯到这里来了。
侍女摇头道:“奴婢不知,但这几日世子有过吩咐,让小心守着世子妃,不能被别人接近。”
李轻婵脑子又不够用了。
他们这边人多,那姑娘虽身法灵活却也不是对手,眼看要失手被擒,遥遥冲着李轻婵笑道:“中计了,我得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来找你。”
“找我做什么?”李轻婵话才问出口,姑娘已经身形一矮就往林中钻去,她显然是提前查探过地形的,进了林中,三两下就不见了。
飞鸢等侍卫随之停下,这又让李轻婵疑惑了,这不像是府中侍卫的做风啊。
因为先前她被那姑娘掳走过,且那姑娘与先太子有些渊源,钟慕期可是下了死命,一定要捉住那姑娘的。侍卫竟然不追?
上次为救这姑娘,李轻婵将人推入水中,钟慕期让人沿着河道寻了数日,均未见着姑娘的尸体。
李轻婵不想她死,现在看见了她人,松了一口气。
但她不懂这姑娘又来找自己做什么,也怕再被她掳走了,朝着姑娘离去的方向喊道:“不要再来找我了,不然我表哥要杀你,我可就不管了。”
林中没有丝毫动静,侍女们怕出事,催着李轻婵回去。
李轻婵依言回去了,召来飞鸢问出心中疑惑。
飞鸢毫不隐瞒,直言道:“不追她是因为世子吩咐过,世子妃的安全最重要。”
李轻婵这才从飞鸢口中知晓,城中出了事,被关在狱中的都护将军遭人刺杀,被砍断了四肢虐杀而死。
“什么人……这么狠?”李轻婵听着就觉得心寒。
飞鸢往她桃粉娇靨上看了看,道:“世子妃方才不是见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