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黎抿着薄唇,目光复杂,她没有吃午饭,虽然真的很介意早上的事,可是她身体不好,生病的话,还是会很心疼的,终究是不舍,“那去准备一下,本爵一会就去。”
“是!”宫儿连忙去吩咐准备了。
很快就收拾妥当了,祁时黎一路了明政殿,见青仪正守在门外。
“参见帝爵。”青仪见他来了,忙行礼。
“免。”他随口免礼,脚步不停的往走。
青仪想起叔少卿还在里面,上前半步侧身拦住他,“帝爵留步。陛下正在里面处理政事,帝爵有什么事,稍后再说吧。”
他的目光有些不解,随即染上受伤,她现在连见都不想见自己吗。又有些不甘心的问:“这是陛下吩咐的吗?”
青仪目光躲闪,“没有,陛下并未曾说过。只是陛下今日政务实在繁忙,这不,奴婢们都出来守着了,帝爵还是不要去打扰陛下了。”
祁时黎知道她没有吩咐不见自己,心里宽慰了许多,见青仪目光有些闪烁,面目可疑,总觉得是在藏着什么事。没有理会她,迈着长腿绕过她,径直走过去。
“陛下,低一点头,拿个东西。”叔如蔺的手越过帝曦语头,在帝曦语的那一侧的案上那一本奏折。
帝曦语正在专注的看两人面前的地图,“啊?什么?”她条件反射的猛抬头。叔如蔺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个动作,手来不及转弯,她的后脑勺就已经撞上了奏折的一角。
“嗷,痛。”帝曦语感觉到痛,忙不迭的缩回头。
“陛下,怎么样,撞的很疼吗?”叔如蔺忙放下奏折。“我看看。”一只手揽住她的脖颈,使她靠向自己的肩头,以便看见她的后脑勺。
祁时黎刚刚踏进殿中就看见的是叔如蔺伸手将帝曦语揽向自己的画面,从他的方向,看见的两人正好是拥抱的画面。
呵,亏自己还在担心她的身体,她却已经另有新欢了。难怪刚刚青仪的目光躲闪又百般阻挠不让他进来。因为这里还有人!而且两人也不是在单单的在处理政务,而是,而是……
他紧抿住苍白的唇,缓缓转身,提着食盒的手指关节握的发白,失魂落魄的走出去。他简直是自作多情,她身边会关心她的人又不止自己一个,何必眼巴巴地送饭来,这是自取其辱。
他的来了又去,殿中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青仪正在大殿门口紧张着,就看见他出来了,见他脸色不好“帝爵,您没事吧。”
祁时黎没有答言,像根本没有看见她一样,安静的离开了。
“其实也没有多痛。”帝曦语小声地说。维持着这个半靠在他肩头有些尴尬,他的手因为常年握兵器练武,有着厚厚的茧,握在自己的脖子上带些微微的刺痒。
叔如蔺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才放开她,“似乎没什么大的问题。还疼吗?”
“还好,有一点,一会就没事了。”她低着头,揉了揉后脑勺。
“陛下恕罪,是如蔺不小心。”叔如蔺一脸歉疚,起身告罪,说话仍然一板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