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如蔺又想起什么,“帝爵呢,陛下不会处置他了吧。”
“怎么了?”帝曦语见他有些激动。
叔如蔺皱着眉,回想当时的情况,“那天如蔺落水,并不是帝爵的不是。陛下不要怪帝爵。”
“你的意思是?朕也疑惑,阿时并不会轻易动怒,伤害别人的人,可所有人都看见是他推的你。”
“帝爵的确推了如蔺,可当时不过是因为百里上卿的挑拨,一时怒气升腾,随手一推而已,根本不至于将如蔺推落水。只是那一推,未免急了一些,力大了些,本来如蔺踉跄几步后是能稳住的,可是有人在后面是绊子,才使得如蔺没稳住而落水。”
“什么?到底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帝曦语怒的一掌拍在桌上。
“陛下先别气。”他连忙劝和。“仔细想想,当时除了帝爵与几位卿者,还有好些随侍的宫人,要想找到是谁下的手并不容易。”
帝曦语没有答话,垂下眸,细思着每个人都可能性,百里谦叡虽然有惹怒阿时的做法,但是他不可能预料到阿时会推叔如蔺,所以此人定时临时起意。这种事情,没有主子的授意,奴才们是不敢擅自做住的,突然情况下当然不可能来得及商量。如此排除,便就只有两个人了,慕芝城和兰禹陵。
“慕芝城和兰禹陵,你觉得谁更像是凶手。”
“慕芝城因为兵部尚书被重用在宴会上比以往娇纵了些,兰禹陵一向和百里谦叡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既然是百里谦叡挑起的,那么兰禹陵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叔如蔺分析到。
“不,是慕芝城。”帝曦语反驳断定,“不是兰禹陵。虽然他与百里谦叡关系好,可他不会轻易的帮助他的。”
“陛下能确定?”叔如蔺还是有几分不能完全相信。
她眸色深深,带着隐忍的怒气,“是,完全确定。但是朕却将他不可奈何。”
“那陛下现在准备怎么办?”
“自然是先将他捧的高一些,这样才能摔的更惨。”她说着,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带着嘲讽与怒火。
算计人算计到自家阿时身上来,没有证据就放过他,可不是自己的处事风格。
当日就有一道旨意下达,即日起,由慕上卿暂代协理后宮之权。此之一下,明眼人即能看出这态度。
帝爵明目张胆的谋害少卿而被陛下软禁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慕芝城一时意气风发,风光无二。
翊凰宫里日渐冷清起来,祁时黎的病在精心的照料下,也反复的少了些,只是一直没有看见她,他以为她生气了,便不会来见自己了,不免心寒。
宫门没有陛下的准许,任何人都不得擅自打开。他生病的消息一直没有别的人知道,这样即避免了别的人来打扰他养病,也避免有人想要伤害他。
还是每日夜里趁他睡着了,悄悄的去,悄悄的出。
“陛下!陛下!”
帝曦语正在明政殿里批奏折,帝霆深急急忙忙的闯进来。
“怎么,皇兄受伤了?”注意到他胳膊上的血口子,连忙起身扶起他。
“陛下!大魏太子!大魏太子一行人前行离开了胜都。”帝霆深着急的说,“是臣办事不利,请陛下责罚。”说着又要跪下。
“皇兄!”帝曦语扶住他,“这不怪你,他们要走,是没办法拦的住。”
“来人,宣太医!”
翌日早朝。
“列为臣工认为此次北境与大魏一站,何人挂帅为妥?”帝曦语坐在上位,淡然平和的目光扫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