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现在就要启程离开越戈城了吗?”夏倾安将一行人送到府门口。
“是呀,已经逗留了好几日了,不能再耽搁了。”帝曦语转身礼貌的答。
“那各位若是再到越戈城,夏府随时欢迎各位再来。”
“一定。”众人辞行,转身离开。
帝曦语特地让人换的马车,内里极为宽广,如同一个小型的厢房,坐个五六人也绰绰有余。
她命人在正中放着了一方矮几,四面放软枕和坐垫,这样一来还可以品个茗,下两盘棋来消遣消遣时间。
马车跑的稳而快,车里一局棋正杀的火热。
帝曦语执了枚白玉棋子把玩在指尖,“朗哥哥这一次可是半点不松手呀。”
“上次是让你。”楚朗落下一枚黑子。
“明明是你自己轻敌。”她跟着落下一子,转过去向靠在窗边看书第人求证,“阿时你说是不是?”
“是。”祁时黎目光未抬,嘴角噙着笑意,回答的很干脆,车帘摇曳间有细碎的阳光落在他脸上,为他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楚朗无奈的笑笑,谁叫对方人多,他惹不起,继续落子,“该你了。”
渐入夜,帝曦语刚脱了发簪,放下发髻,隐隐的觉得窗外似有人影闪过,蹙起眉头,她悄然起身,抽出佩剑。
“怎么了?”祁时黎换了寝衣从屏风后走出来就看见她在拔剑。
她作了个噤声的动作,转身向门外去,祁时黎会意,也没有跟上,去了或许还要拖累她,不如不去。
帝曦语几招交锋间就将影子的手反剪在背后,“谁?”她冷冷的低喝。
来人听出来她的声音,“曦姐姐,是我。”
“倾歌?”帝曦语放开她的手,借着暗淡的光亮,勉强看见一个轮廓,“先进来。”
将人领进屋里,才看见夏倾歌的样子,白日里的绿裙子外面罩着一见黑色的斗篷。
“你打扮成这个样子做什么?”
“我……”夏倾歌低着头纠结了一会,“我是来找楚朗的。”
想起两人之间的种种,她心中了然,“不早了,先休息吧。”当下便悄悄的唤来人给她安排了住处。
翌日晨起,楚朗便迎面偶遇了夏倾歌。
其实这着实算不得一场偶遇,因为他一打开门就看见偶遇的人站在门前,一见他便笑靥如花且脆生生了的喊一声:“楚朗,早上好呀!”
但这又像是一场偶遇,昨天才拜别,姑且叫做拜别吧,拜别的人第二天早上就出现在自己门前,不得不说是一种缘分。
楚朗冷着脸,看不出对这场偶遇是欣喜还是别的什么,大步从夏倾歌身边走过,也并未回她一句早上好。
按理说一个姑娘遇着这种情况必定觉得面子上不太挂的住,再有一些心性较为脆弱的还要袖子半掩面哭哭啼啼的十分委屈的小跑开。
但显然夏倾歌是个心性极为坚强且强不可摧的姑娘。
她脚步一转,跟上楚朗的脚步,“怎么样,看见我惊喜不惊喜?”
楚朗抿着唇没有说话,继续走。
“喏,你不说话我只当你时默认啦。”夏倾歌还在絮絮叨叨,“为了这个惊喜我也不容易呀,我原是不爱早起的,今天为了给你一个惊喜,特地早起了……”
“说完了?”楚朗顿下脚步截住她的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