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他郑重其事,毫不含糊。
“你!”她气急抿唇,才觉得唇上麻麻的有不适感,唔,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肯定是肿了,混蛋,吻就算了,还要那么用力,这又要自己如何出去见人。
“我。”他平淡平静且平和的重复。
帝曦语咬牙切齿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丝笑容,“你大抵是要换个房间睡了。”
“曦儿这是要分房睡么?”他的声线染上几分危险的意味。
“对!分房睡。”她凛目,气势十足的模样,手又不自觉的摸了摸嘴唇,真……肿了。伸手推了推他坚实的胸膛,“你起来。”
“就不起。”居然还敢说要和他分房睡,他的曦儿这胆子是愈发见涨了呀,不好好教训教训她,她就不知道听话两个字怎么写。
“你到底起不起?”帝曦语侧目瞪了他一眼。
“不起。”祁时黎非但不起,还刻意的向下压了几分,只是手仍撑在床榻上,没有把重量放到她身上。
她眉目狡黠,一抹星光划过,语调轻扬,“这可是阿时你自找的哦。”抬手猛的侧扫,向他的右手小臂打过去。
祁时黎条件反射的抬手,本他一只手也可以稳稳的撑着,不至于趴下去,帝曦语却一把抓住他抬起的右手,一个侧滚,迅猛极速的发力,旋身带着他翻了个身。
片刻功夫两人就已经换了个位置,她跨坐在他身上,两手抓着他的手压在榻上,低头看着仰面倒在榻上的男人。
帝曦语眉目间尽是嘚瑟与得意,“被压倒在床上的感觉怎么样?”她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只不过从未对他动手而已。
翻滚间,她的发髻歪斜,长长的黑发垂下,有几缕落在他的脸侧与脖颈间。
“还好,只是曦儿的发蹭的我有点痒。”他也不反抗,规规矩矩的躺着,双眸含笑的看着她。
“别拿那种眼神看着我。”她一边说,一边欲抬手把头发撩到身后去,刚刚松手,指尖还未完全离开被面,又重新压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腕。
“唔……”祁时黎目光悠远看着看着他,嘴角轻扬,好似享受般沉吟许久。
“你想说什么?”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好奇的问出声。
“我想问……曦儿是要自己来么?”他用那种磁性低哑的声音说出来,仿佛是在蛊惑一般。
待帝曦语明白过来,整张脸唰的红透,强装镇定,大声质问着:“大白天的,你在想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是要自己来把头发拿开吗。你吼我做什么么?”他一脸的无辜,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绯红的脸,眼底藏不住的玩味,
帝曦语的脸愈发红了,只有在床第间时,他才爱用那种独特蛊惑般的嗓音唤自己,现在他明显是在带歪她。
哼!耍流氓可是她的老本行,阿时你完蛋了!
她猛地低头吻上他的唇,双手还牢牢的抓着他的手。
祁时黎正抱着看戏的姿态,全然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吻下来,瞳孔放大了一霎后丝毫不为所动,任由她为所欲为。
她闭着眼睛,在他的唇瓣上又咬又吸的折腾半晌,越吻越郁闷,怎么他一点方应都没有……
停下动作,睁眼看他,他却眸清目明气定神闲的毫无所动。